“公主,让你受惊了。”待姒槿稳住身子,白莲连忙靠了过来,担忧地打量着姒槿,“公主可有受伤?”
姒槿摇头道:“没有。”
姒槿话音刚落,便觉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紧了紧,紧接着耳边就传来慕容繁温文如玉的声音:“本皇子的皇子妃就不劳旁人忧心了。”
听到慕容繁的声音,白莲这才注意到姒槿身边站着一人,抬头看向慕容繁,待看清慕容繁的面容后,白莲顿了顿,拱手作揖道:“草民白莲,参见二皇子殿下。”
这是白莲第一次见慕容繁,在邺京时,旁人都称他为“小慕容”,他却从未见过真正的慕容繁。
如今见了,却只令白莲觉得相形见绌。
眼前的人,同样一身素色衣袍,与他的寡淡不同,慕容繁是素而贵之,他只需安静站在那处,便能让周遭一切失了颜色。
姒槿同慕容繁站在一处,一个风华绝代,一个郎艳独绝,是让人诧异的惊艳,也是让人惊艳的般配。
想到此处,白莲眼中闪过一抹落寞。
慕容繁看着眼前的男子,唇边携着笑意,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出声却仍旧随和:“白公子无须多礼。”
“慕,慕容繁!”另一边,宗政英已从地上爬起,待看清眼前的人后,脸色一变,“你敢对小爷动手。”
“听说宗政公子便是王法,今日本皇子特来讨教一番。”慕容繁面上笑意未变,不过话音刚落,便有一人影闪至宗政英面前。
看清身前突然出现的人,宗政英面色大变,想要逃跑,却被人一把抓住了胸前的衣襟,无奈只能开口大骂:“宇文元嘉,你敢对我动手!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宇文元嘉冷笑一声,一脚踹在宗政英腿弯处。下一秒,宗政英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宗政公子冒犯皇族,欺压百姓,莫急着让宗政大人来寻本将军,先让大人去狱中接你自己吧。”宇文元嘉话音落下,便有身着盔甲的士兵进入,两名士兵押住宗政英的肩膀便将他带出门去。
“宇文元嘉,你给老子等着!”宗政英怒号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好!”乐坊中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见宗政英被带走,忍不住高声叫好。
宇文元嘉同慕容繁相视一眼,慕容繁微微点了点头,宇文元嘉这才提着佩剑离开乐坊。
“府外的曲子是有多好听,让你日日往外跑?”人都散了,慕容繁才微微俯下身,在姒槿耳畔轻轻道。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廓上,姒槿耳尖霎时便红了起来。一抬头,因慕容繁靠的太近,红唇又擦着慕容繁的下巴而过,涂了口脂的红唇在慕容繁的下颚角上留下淡淡的红痕。
白玉般的肌肤衬着那一抹红痕,让人觉得,分外诱人。
姒槿面上一热,想要退后,却被慕容繁拦住腰肢。慕容繁收紧双臂,姒槿不得不贴紧他的胸膛。
“你,你,你做什么!”姒槿有些恼羞成怒,“我在府中觉着烦闷,出来听个曲子都不行吗?”
慕容繁轻笑一声,姒槿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
“姒槿若是觉得烦闷,大可来寻夫君,我也会弹曲子,弹得定比旁人要好。”
“你少在这臭美,回府!”姒槿只觉得自己脸上像有一把火在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慕容繁怎么能说这么不害臊的话!
“好,我们回家。”慕容繁勾了勾嘴角,松开姒槿的后腰,转而握住姒槿的右手,二人一同向外走去。
乐坊中,白莲愣愣地看着姒槿与慕容繁携手走出,以至于旁边有人唤他他也未听见。
“白莲哥哥!”得不到白莲的回答,女孩扬了扬声,伸手扯了扯白莲的衣摆。
“小鱼,怎么了?”白莲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低下头看向身边这名为小鱼的女孩,细声问道。
“就是问你这些碎掉的花瓶放到哪里。”
“放去后院吧,你别动,小心伤着手,哥哥来。”白莲说着,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将碎片拾起。
见白莲蹲下,小鱼也提起裙摆蹲在白莲的身旁:“白哥哥,刚才那个人,是公主的夫君吗?”
白莲闻言,收拾碎片的手一顿,锋利的瓷片在手上划开一道口子,很快血珠便自伤口处渗了出来。
“白莲哥哥,你手指流血了!”小鱼低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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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年关将近,姒槿在房中窝了几日,终于将先前买下的狐皮制成了披风。
将披风披在肩上试了试,梅萱在一旁不住赞道:“殿下的针线功夫真的是越来越好了,二皇子一定会喜欢的。”
姒槿闻言勾了勾嘴角,将披风脱下叠整齐,转身对梅萱问道:“他今日可有出门?”
梅萱想了想,道:“段辛与我说,二皇子今日好像去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