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到破庙门前,花刘氏的大嗓门就传了开来,“贱蹄子给我出来!”
月倾城听到声音,脸色一白,虽然害怕却把花琉璃和花若愚推了进屋,自己则走到大门外,道了声:“娘,您来了?”
“呸,谁是你娘?当初就不该让想容娶你这么个丧门星!克死了他不说,现在打了野猪都不知孝敬公婆!”
花琉璃听到花刘氏的叫骂声,跑到了门外用小小的身子将月倾城挡在身后,看着一脸横肉吊角眼的老妪婆,眸子里的冷意如实质的利剑,似乎要将花刘氏刺个对穿。
花刘氏被花琉璃的眼神盯的发憷,随后心一横,“小贱蹄子想造反不成?”
花琉璃身体里住着二十年的灵魂,岂会被小小村妇吓住,不过眼神一转,弱弱的说道:“奶奶您来了,我们刚刚将野猪搬下来,还未来得及清理,您稍等一会,一会哥哥就把最好吃的后腿切下来送给您!”
“这还像话,琉璃长大了,懂得孝敬老人了,”
说着眼睛一横,“不像你娘这贱蹄子,半天放不出一个闷屁来!”
见月倾城唯唯诺诺的站在身边,花琉璃也忙着端来茶水,花刘氏满足的哼哼两声,“奶奶可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儿,就留一份猪后腿给琉璃补补身子,剩下的给我送过去就可以了。”
果然,花琉璃心中坏笑,面上却凄凄惨惨,小手掐着自己大腿,硬挤出几滴眼泪,嚎啕开来,“奶奶,您就可怜可怜娘亲和哥哥吧,自从您将我们一家赶了出来,还与我们断绝关系,眼看就要到雨季,您看茅屋还能撑得住几天,我们想着打了野猪能换些钱修葺房屋,如今您这样……是要逼死我们吗!”
月倾城脑袋开窍一般跟着花琉璃痛哭起来。
“原来花家二房的房子真被这老妪婆给霸了去。”
“二房尸骨未寒,这做的也太不是人了。”
“原来都分家了,还好意思舔着脸来要野猪,居然只给人孤儿寡母一条猪腿,真的坏人变老了啊”说话的年轻人刚说完就被周边的老头老太太眼神压的喘不过气来。
这时,花琉璃眼中现出笑意,好戏开场了!
“花刘氏你当初将人家一家赶了出来,如今见人家打了猪这又跑来要孝敬了?你的脸呢?”
说话妇人名叫张翠花,张家庄人,与花刘氏出了名的不对付,只因花刘氏将她女儿的亲事搅黄了,两个人一见面都要怼上几句有时还动手撕吧一场。花琉璃只是答应给他家幺儿一斤肥肉,张翠花就立马答应下来。要说泼妇还需泼妇磨,花琉璃静静的站在边上,仿若局外人。
“不要脸的老骚妇,咸吃萝卜淡操心的玩意儿,自己女儿不能生就是你多嘴造的孽!”
“你放屁,你个老妪妇外来户,女儿没成亲就被人搞大了肚子,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玩意儿老娘跟你拼了!”说完朝着花刘氏张牙舞爪的冲过去!花刘氏年纪大了,哪儿是张翠花的对手?
只见张翠花一撞,花刘氏借势就要倒在地上,花琉璃“碰巧”上前忙拉住她,使得她没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