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是个小商贩,但其实家业也不小的小商贩道:“咱们就拿这艘船的老大来说,你看他风光无限,那是他的能力所在。咱们假设一下,假如他的位置换成他的儿子,他儿子能玩的好如此巨大的家业吗?如果有能力自然不必多说。但是如果没呢?或者还没有经历过太多历练呢?单单是这一船货物的买卖,就涉及到多少利益集体,多少商贾的交涉,多少背后的拉扯。
他如果没这个能力,那可能单是这一船,就要亏几千两。
不像我家,我儿子在外面做生意,我给他个几十两上百两,他就是亏光了也就这么点。不伤筋动骨啊。”
“老哥的意思是爬的高摔的惨?”陈乐天道。
小商贩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咱们普通人家,输赢也就这回事,大不了从头再来。那些大商人,一旦出现问题,可就永世不得翻身了。
所以他们也不是容易的,他们家那些子弟,纨绔的咱不说。就说那些正常的,谁不是战战兢兢焦虑不安,生怕出问题。”
陈乐天不自禁的看看薛修进和旁边的李成俊,笑道:“哈哈,老哥说的太对了,我看的确是如此,何止焦虑不安,简直是夙兴夜寐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啊。”
“对吧,所以我不羡慕他们。”
陈乐天拍拍小商贩的肩膀道:“老哥这心态真是一个字,好。”
顺着江河,大商船一路北上,在十几日后到达了边境。
关卡过得很顺利,至于连交正规的税费和打点费用一共多少银子,陈乐天他们当然不会知道,但肯定不会少。
进了梁国境内后,陈乐天比其他同学还是要更有话语权的,毕竟其他同学这还是第一次出境。
当然了,也只有边城陈乐天有话语权,再往里面去,陈乐天就也不知道了。
之前在北军的时候,他经常跟同僚们潜入进边城干活。或是杀个干吏或是抓个勇武的校尉,就可以回去领赏了。但也仅限于边城,再往里他们就不去了,一是危险,二是边城影响最直
接。
由于梁国水路并不如何发达,所以陆路多以车马而行。所以众人上岸了。
“总算是脚踏实地了,第一次坐船行这么远,总感觉不如在地上踏实。”上岸后陈乐天如此感慨。
这是梁国的朔州城。
是梁国最为发达的商业城之一,这里来来往往的商人很多。选择这里作为下船点,也可以掩人耳目。
当然了,陈乐天他们六人早已商量过,以草庐的势力,他们这六个厉害的人物来草庐,肯定会早早就被盯上。他们的隐蔽行动,只不过是让梁国江湖上其他势力不注意罢了。他们也并不是怕被草庐提前知晓,而是既然来这里抢人,他们希望惹到的势力越少,则对他们越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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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庐。
每年一度的道法会即将在草庐召开。
所谓的道法会,即是天下道门的代表云集草庐,这场由草庐开启的道门法会,每年除了武当山不来参加之外,其他道门都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