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大人在苏醒过来后,特意用了一个白天的时间,接见外面那些乡绅什么的人。
那些人来到县尊面前,看到县尊全身几乎都被绷带缠着在,面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他们回去后,更加真实的向百姓们传达了县尊依旧重伤的情况。百姓们则更加替县尊担心了。
县尊,已经可以站起来的县尊,只能每天夜里,关上门,吹熄蜡烛,才敢让仆人扶着自己在屋子里走上两步。毕竟总是躺着也是很累人的。
这天晚上,县尊大人再次下床走了两步,便只能让仆人架着在屋里转转,脚离地,幸好仆人身强力壮,否则还不一定能架的起县尊。屋子里黑漆漆的,县尊边走边道:“今天好像比昨天好多了,小王,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仆从道,:“大人这说的哪里话,小人能伺候大人,是几辈子修来的
福气,一点不辛苦呢。”
“我这回伤的这么重,百姓们总得上点心。”县尊在黑暗中面带微笑着说。
仆从道:“我这几日出门,到处都听到百姓们在说县尊大人的好呢。”
“呵呵。”县尊呵呵笑笑。
咚咚咚。
黑暗中,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县尊吓一跳,赶快一边让仆从扶他上床,一边问:“谁啊?”已是深夜,除了夫人和孩子还有管家,不应该会有别人来敲门啊。
门外的敲门声只是停了下,没有回答县尊的问题,继续敲。
“谁,说话!”躺回床上,县尊又问,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人,是我。”
是县尊大人熟悉的声音,县尊长舒一口气,让仆从去点灯开门。
“坐吧。”屋内重新亮起烛光。
铁头帮大当家一身普通的庄稼汉衣裳,坐在县尊面前。
“大人恢复的如何了?”大当家这几日重新把帮派安顿下来,忙的差不多了,所以下山来看看。
县尊道:“恢复的还不错,你呢?安顿好了吗?”
大当家点点头。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仆从被安排到门外守着。
那场戏演下来,两人对彼此也更加熟悉了,虽然之间的信任依旧危机重重,但对于对方,总归多经一事,也就多懂对方一点。
县尊觉得指挥使没有把大当家给砍了,有些可惜。但此时他并不会表现出来这种可惜,装模作样的问大当家一些善后的事,大当家一一解答,无非也就是没有任何真实信息的敷衍罢了。
大当家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大摞银票,粗略看去,至少有一万两。他把银票往县尊大人被褥底下一塞,道:“大人辛苦了。”
县尊笑笑,隔着厚厚被褥拍拍银票,道:“你也辛苦了。”
大当家在桌子边又坐了会,喝了几杯茶,才起身拱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