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怪人拿起自己的剑走了。
“什么情况?”秦铁牛也愣住了,看着那怪人消失的背影:“就这么走了?不打?”
陈乐天微笑道:“他怕了。”
“怎么怕了?”秦铁牛不明白。
陈乐天道:“他没把握胜我,所以才走了。这种人其实挺危险的,可能曾经是个小人物,不知在哪被我怎么揍了或是骂了,一直怀恨在心,现在又不知得了怎样的机缘踏入了修行境,所以想来找我报仇,但是方才我与他一个照面,他感觉到我的真气霸道无比,又怂了...不出意外的话,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秦铁牛想了想,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陈乐天把剩下的小半壶酒给了旁边姓李的小二,李小二千恩万谢,仔细的把酒倒进自己专门装酒的葫芦里,紧紧的盖上,心里美滋滋的,晚上花生米就这好酒,满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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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抱着剑一会往东一会往西,七绕八绕多走了十几里路,才来到西城门,出了城门继续绕,又多绕了二十多里路,才来到实际距离汴京城只有十余里路的黄家村。
黄家村在汴京城周围的所有村子里,算中等大小,人数也算中等,不大不小不多不少。
怪人走到村头时,躲进一间破庙里,把脸上的面具帽子和衣裳都换了,剑倒是没换,因为这剑很普通,去汴京城里逛一圈,佩这种剑的能见到几十个。
然后怪人伸头看看没有人,才从破庙里走出来
,往家走去。
来到一处前后有七八亩的大宅子,怪人推开门走进去。
“大哥你回来啦?”院子里正靠着墙壁在练习倒立的黄盐放下腿来。
“嗯。”黄柴心情明显不好。
“大哥你怎么了?又没碰上那个陈乐天吗?”黄盐小心的问,自从大哥决定去报仇后,脾气就很是暴躁,动不动就发火。
“碰上了,但我决定再等等,目前把握不大。”黄柴说着,把怀中的剑扔到角落里,脸上各种不痛快。
原来,黄柴黄盐两兄弟拜在以阳寿换取修为的西岭派门下后,他们按照师父许擎苍的指导,日日修行不缀,果然,在一个月后,终于双双踏入修行境,走进春境的大门。
师父许擎苍很是满意,特意让他们住在自己家,对他们进行了为期半个月的指导。
黄氏两兄弟加入西岭派没多久,就听了师父许擎苍的话,不在秋实客栈上工了。师父说,你们干那跑堂的活太浪费时间,影响修行,就在家练吧,这段时间的吃喝我包了。
两兄弟自然是求之不得,不用干活还有吃有喝。
他俩也算没有辜负师父许擎苍的期望,入了修行境。西岭派花了寿元却入不了修行境的人不是没有,只不过这种几率比较小而已。不管怎么样,他俩正式成为了修行者。
在师父许擎苍家中受了半个月的指点,两人自觉又进步了不少。然后师父许擎苍安排了个任务给他们。
给了他们一张画像一个地址,让他们去杀人。
他们只花了七天,就完成了这个任务。
那个人只是百里外的一个县城中的镖师,武艺不算差,但毕竟不是修行者。
黄氏兄弟很容易便解决了。
甚至老二黄盐都没动手。
一是黄盐胆小,总是畏畏缩缩,黄柴觉得,第一次出手,可不能被黄盐这个怂货给耽误了,还是自己动手比较保险,另外万一打不过被杀了,黄家还能剩个黄盐传宗接代。
二来,黄柴想在弟弟面前树立威信,虽然这么多年来,弟弟一直都很怕他很听他话,但弟弟现在也是修行者了,谁能知道将来会不会拿他不作数了呢。
所以黄柴一个人深更半夜冲进那目标镖师的家里,把镖师从被窝里拖出来。三下五除二就把镖师的头给拧了下来。黄柴很高兴,因为他以前跟人打架从来就没赢过,过去,他基本上都是被按在地上打的那个角色。
这第一回执行任务,碰上个虎背熊腰声震乡里的镖师,竟然如此轻松。那镖师打在黄柴身上的拳头,对黄柴来说,就像春风吹在身上似的。而黄柴附着着真气的手,即便是轻轻一推,那镖师就站立不住跌倒在地。
黄柴与那镖师打了半柱香后,黄柴实在是没了耐心,左手钳住镖师粗壮的脖子,右手往镖师头上一搭、一拧,伴着可咔嚓嚓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镖师的头和身体登时分家,鲜血喷洒一地一墙都是。
黄柴狞笑着举起镖师瞪大着双眼的头,对死不瞑目的头颅说了句:“你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