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驾到!”门外的公公见了来人后大声宣报。
进门的时候,苏璎宁发现二皇子的贴身小太监也在。见了两人,他的神情似乎还有些慌张和回避。
苏璎宁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心中微微有些疑惑。不过转念一想,他可能也是怕太子怪他照顾不周没有看好醉酒的二皇子,要降罪于他吧。
二皇子见了顾翊钧,一脸嘲讽地冷笑:“皇兄怎的又得空来看望臣弟了?多亏了皇兄宫中的宫人们照顾,臣弟现在,已好的很呢!”
他咬着后牙将“好的很”三个字说了出来。
众人当然都听出了二皇子话里的意思,纷纷转过头想看顾翊钧的表情。
果然,毫无波动。
[顾翊钧!本王最恨的就是你这副不将本王当回事、自以为是的模样!他日,定也要让你也尝尝这种被众人的滋味!]
听着心声,苏璎宁都能想象出他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的模样。
想想今日顾翊钧略微担忧的神情,她又再一次为两人的关系叹息了下。
这时候,南寻的属下进来了。那属下.体格极为强壮,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
壮汉属下进门后,眼神微微瞥了一眼二皇子的贴身小太监,而后向顾翊钧和苏璎宁行了礼。
“昨夜的事调查清楚了吗?”顾翊钧微皱着眉问道。
壮汉属下抬头想回话,却又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南寻一脸严肃穆然。
“回殿下、回将军,属下对昨夜所有在场的宫女和公公们都进行了调查,也都问过话后,最终发现....”壮汉属下又停住了。
苏璎宁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着急道:“发现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发现,二皇子身边的贴身公公最有嫌疑。”
听了壮汉属下的话,众人一下齐刷刷地看向了那贴身小太监。小太监吓得连忙刷地一下跪在了地上。
“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殿下。纵是给奴才一万颗熊心豹子胆,奴才也不敢加害二皇子殿下啊!”小太监吓得哭出了声,嗓音都有些哑了。
苏璎宁也觉得那壮汉属下的话不可思议:小音子一直跟在二皇子身边,二皇子待他也算不错,他有什么理由要害二皇子呢?
床上的二皇子听了壮汉属下的话,满腔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
“大胆狂徒!竟敢口出狂言,污蔑本王身边的人要加害本王?不知可有证据呢。若没有证据,太子是不是,该治他办事不利、污蔑他人之罪了。”
[好啊你们!加害本王没成功,又想着要一个个除去本王身边的亲信。你们的眼中,就当真如此容不下本王吗!]
那贴身小太监一直跪在地上磕头,额头都要磕出血来了。
“小音子!别磕了,有本王在,我看谁敢冤枉你!”
小音子听了后,这才停止了磕头,眼泪却仍是被吓得不停地流。
正有些发呆的苏璎宁,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殿下,是奴才对不起您.....]
苏璎宁猛然一惊,方才那个声音,不是小音子的吗?
她望向跪在地上的小音子,他的头已经磕出血了,双手在不停地抹着眼泪。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不敢确认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但是,她也开始格外地将注意力放在小音子身上了。
顾翊钧发问后,壮汉属下将他们的问话所知、相关人员的口供对比都列了出来,最终发现,确实是小音子的嫌疑最大。
“只是,最终确定是与否,不能断言。此事事关重大,还得请小音子公公到大理寺一趟了。”说罢,使了个眼神命身后的手下上前捉人。
小音子应该是被吓坏了,听了这话竟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可劲儿地哭。
倒是床上的二皇子气得差点要站起来,只奈何身子还不允许。他怒火中烧,恶狠狠地望着壮汉属下:“本王看,谁敢带走本王身边的人!”
[若不是本王身上有重伤,你们怕是要说,是本王自己失足落的水不了了之了吧。]
壮汉属下又看向顾翊钧请命。
顾翊钧思索了片刻,摆了下手:“小音子是皇弟的贴身公公,若未定罪,不可妄意抓捕。”
“再下令去查。除了宫人,那日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皇子公主,还有各大臣家的子女,都要一一查清楚。此时事关皇子的性命,必须查出潜在的危险。若发现有人作假,立刻禀报于孤。”
“是!”
几人回令后,便退下了。
[呵。贼喊捉贼吗?如此惺惺作态,本王看着都觉着恶心!]
苏璎宁盯着地上的小音子陷入沉思。小音子似乎也注意到了有目光注视着他,抬头一看,对上了苏璎宁的眼睛,忽地又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