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库外的树林漆黑一片,偶尔只有鸟熟睡后轻微的“咕咕”声回荡。
三个人蹲在小灌木丛中,鬼鬼祟祟地向忌库大门张望,同时也在打量忌库门口的两名守卫。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进入忌库却不惊动他们?”
小智用柳条编了一个草环,他悄悄放了一顶在甚尔头上,甚尔假装没感觉:“不?惊动是没什么可能的,但我有把握在一分钟里解决掉他们。”
宿傩嘲笑道:“我用十秒就够了。”
“不?要攀比这个,要是死人了的话,高专一定?会严查的。我不?想把日常收集养成游戏完成无双格斗游戏!”小智认真地摇头,“最好用巧妙一些的方法……”
甚尔突然打了个响指,吓得小智连忙伸手去捂他的手:“小点声!”
“我想到了一个也许可行的方法。”他笑眯眯道,“说起来也简单,你这家伙不?是能随意变换样貌吗?那就变成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出入忌库的人如何?”
小智眼睛一亮:“好耶!那我就……就变成夏油老师怎么样!”
他可擅长变成夏油老师了,夏油博士说不?定?还能指导指导他怎么模仿语气,守卫一定?看?不?出来。
“好啊,明天高专发现忌库里少了东西之后,他们第一时间就会怀疑丸子头。”甚尔耸耸肩,“我是无所谓啦,但我看?你好像还挺重视那家伙的样子……”
小智脑子也转过圈来了,他开始咬大拇指指甲盖儿:“唔,你的意思是接下来我选择变作的人一定?会是忌库失窃的第一嫌疑人,对吧?那么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他们就一定?不?行了……有没有什么被怀疑也无所谓的人选?”
“挑一个讨厌的人如何?”夏油博士提议。
“可是谁是那个讨厌的人呢?”小智思索起来,“高专的大家都挺好的……”
甚尔慢悠悠道:“我这里有一个人选。他虽然不能自由出入忌库,但只要他说想进去,守卫一定?不?会拦。更妙的是他绝对有偷盗忌库的动机,无论是谁都会怀疑他的。”
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冤大头?
“是谁是谁?”小智凑近问。
甚尔狞笑一声:“我的小堂弟,禅院直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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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一定?要欠揍。”
“趾高气扬!傲慢!”
“能多贱兮兮就多贱兮兮,最后一定?记住要无意间夸一句我——干什么,这可是真希说的,真希说那家伙在我离开禅院家之后总是夸我来着!”
小智很紧张,甚尔和夏油博士的嘱咐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对着宿傩变出的水银镜再一次微调了一下“禅院直哉”的脸,非常不习惯地碰了碰自己的耳垂:“我记得你们说禅院直哉有耳钉来着?我没打耳洞会不?会被看出来?”
“这个简单。”宿傩说,张口就狠狠地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现在我就给你打。”
“嗷!!!”
守卫们警觉地看向?树丛,下一秒,一个捂着自己流血的耳垂金毛从灌木丛里狼狈地滚了出来,往前趔趄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你是谁?”守卫摆出战斗姿态,“你看?起来不像学生,你来忌库干什么?”
天色很昏暗,旁边一个守卫隐约借着路灯光线看清了些许来人的脸,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回答他,但是一定?不?能礼貌。”夏油博士提醒。
小智赶紧清清嗓子,用自己能想象的最不?礼貌的语气说:“当、当然啦,本大爷才不?是什么学生呢!而且本大爷想来忌库就来,你管得着吗?”
夏油博士:……
灌木丛里的甚尔:噗嗤。
“不?是……你这学的是小混混,但禅院直哉说话不?是这样的……”夏油博士有些绝望,“算了,我说一句你复述一句,尽量模仿我的语气说。”
守卫原本还以为对方是个粗暴的诅咒师,但紧接着,对面说话的语气又变了。
“笑死,现在高专的人都干什么吃的,果然东京校就是垃圾,连我都不认识吗?喂,真是要笑掉大牙,怪不得真希那种废物会逃来你们这里上学。好好看?看?,看?好了,不?要麻烦我自己报上本名啊!”
甚尔在灌木丛里安静地鼓掌:不?错,有内味儿了。
小智在心里疯狂地向真希学姐道歉,而两个守卫果然被他的话震慑住了,瞪大眼睛死盯着他的脸看。小智被看?得拳头攥紧,努力绷住直哉傲慢的臭脸,最终,在他彻底脸红之前有个守卫恍然:“哦!我想起来了!当年我在姐妹校交流会上见过你——你是那个被五条学长打哭的禅院直哉吧?”
小智:?
有这回事吗,五条老师?
夏油博士:“可能有吧,我忘了,但这也是禅院直哉做得出来的事呢。”
“我看?你的废话很多啊。”小智瞪了一眼那个守卫,平时用他自己的脸做出来可可爱爱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用禅院直哉的脸做出来就特别欠打,“认出来之后就开门吧,我替老头子去禅院家的咒具库拿样东西。”
令小智感到惊奇的是,两个守卫并没有为难他。他们两个嘀嘀咕咕地简单交流了两句,他勉强听到了“嫡子”“以前都是这样的”只言片语,然后就非常痛快地拉开了卷帘门:“好,进?去吧,出来的时候请记得敲敲门。”
“怎么这么容易?他们不查看一下什么调用许可证之类的东西吗?”小智走进?去的时候惊奇地问。
“因为如果他们阻挡的是真正的禅院直哉的话,这两个守卫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这就是已经朽烂掉的咒术高层和古老家族。”夏油博士回答,“好了,该接那个家伙进?来了吧。”
守卫刚要拉上卷帘门,“禅院直哉”突然脚下一个回转又折回来了。
“喂,你们两个,最近在高专待着的时间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