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阿南,阿南!
她喊那个男人,喊的如此亲密,是对他都从不曾有过的。
她从来都只会叫他一声,盛先生,而她生气的时候,则是连名带姓的叫他盛又霆,但她叫楚南,阿南。
他突然想起了不久前的酒会上,她被人冤枉偷东西,他得到消息急匆匆的赶过去,看见的却是她靠在那个男人的怀里,任由对方替她出头的模样。
他想到他最后追到天台,她和那个男人正倚靠在栏杆上,相谈甚欢,不知道聊到了什么特别高兴的事,她侧过脸,对着他笑靥如花。
月光下的笑容,干净温暖的有些不可思议,是对他从来不曾有过的。
他想到了几天前的宴会上,她和那个男人亲密无间的搂着跳舞,配合的天衣无缝,想到她出了事,她扑在他的怀里露出了最脆弱的一面,哭的像个孩子。
她是那么的信任他,由着他亲吻她的额头,甚至他和他打了起来,她都毫不犹豫的护在了他身前,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们像是最亲密最亲密的恋人,那么,他算什么?
她曾经,明明那么爱他,爱到不择手段,现在,为什么就变了?
他死死的盯着病床上的女人,瞳孔急剧收缩,薄唇抿成了毫无温度的直线,整个人晦暗的宛若隐匿在黑色的雾气之中。
她明明对他说过,她和楚南没有关系,他们不熟,这就是她口中的,不熟?
他们就已经这么亲密了,还说不熟?
她骗他,她就是骗他的。
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他们在一起时的画面,就像是在他心脏上盘踞着的一条毒蛇,张着獠牙,吐着蛇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