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吃醋就吃醋,推人干嘛?这?可?是大海啊。窒息感将我淹没,吐出气泡,整个胸腔的空气被抽干,我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挣扎着,最终我的目光凝视着前?方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
鲜血自他们身下散开,照这?个速度,这?附近里面的鲨鱼都会闻着血腥味道过来。
难道阿律的目标就是同归于尽吗?这?什么样的心态呀?阿茶竟然没有?阻止他,这?是哥哥比女儿重要吗万一蒋文轩出事?了,她女儿可?真的是缺了个爸了。不过她现?在有?钱了,就算没有?蒋文轩,自己也可?以带女儿活的很好。
不是,现?在是我比较危险,我竟然还有?时间在考虑别人的事?情。眼睛逐渐因为缺氧和海压变得疼痛和模糊之后,我恍惚之间看到一个身影逐渐来到我面前?。
对着我的嘴唇度了一口气,整个气泡连绵不绝,这?肺活量也挺好的,竟然能?度我这?么多氧气。然后将文字拉着我的手臂,将我往上面带,模糊的视线里,我隐隐看到有?红色的东西从?蒋文轩的身上掉落。好像是血。
忽然,一双手臂,从?我身后伸过来,掐着我的脖子?,尖锐的东西对准我的脖子?。在浮出海面的那一瞬间,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从?那种被压扁一般的窒息状态中脱离出来。而也就在此时我才感受到脖子?的痛。
“阿律,你闹够了没有?。”蒋文轩在我面前?漂浮着,手里还抓着我的胳膊,他不敢太用力,生怕激怒阿律。
“不够。”他轻声的说道。
阿律在我耳边说的这?话,带着轻微的碎裂感。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到底要干什么?是想和蒋文轩同归于尽吗?”我小声的说着,避免动作太多,而伤到自己。毕竟阿律的匕首贴合我的脖子?很近,呼吸用力一点?都能?感受到被刺入的痛处。
“不,这?叫死同寝。”
我看了下四?周这?波光粼粼的海面,这?死同寝,是一起葬身海底吗?变成这?些鱼儿的粮食?委实有?点?……惨,简直是死无?全尸啊!不,我被波及了也挺惨的,三个人的电影里,为何让我横插一脚,变成了这?样狗血淋漓呢。
“你放开玉堂,我随你处置。”蒋文轩试着稳住阿律,声音里有?急切,有?担忧。
任谁都能?看的出来阿律的精神状态有?点?问题,是的,人的精神一旦出现?问题就如同我在香洲那样,没有?专业的梳理,只会往死胡同里走。
“我不要,放走了他,你就会马上也掉头走掉。我已经不值得你留恋了。”
“他不掉头就走,难道和你这?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在一起?”我刺激他,这?一刻我觉得我人性里的恶荡漾开来了。
“我好着呢,你懂什么?”阿律的匕首离我更紧了一些。
就这?关头我还笑出了声:“你好什么?正常人分手不过是挽回,再不行就一巴掌了解,从?此丁是丁卯是卯的,哪里像你,分手不分干净。我要是你竟然已经想出来让阿茶做替身了,就老实的让阿茶永远做替身,自己从?这?段狗血里撤退。难道你还打着阿茶当生育的工具,平时就你和蒋文轩厮混?”
难得的,阿律竟然沉默下来。
我心里情不自禁的骂了句脏话,这?狗血的真的委实没有?想到。我将目光对准蒋文轩,可?怜的人啊!头一次,蒋文轩没有?正视我的目光,而微微的有?些闪躲。原来也是明白自己做了冤大头,做了个傻子?啊!
这?算什么狗血剧情,我以前?我的长辈们已经够狗血了。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还有?更加狗血的一天。
难道生来因为是长辈之前?的狗血,就自带狗血吗?我不禁瞳孔地震,整个人都有?些虚脱。
“你懂什么?如果我是女孩子?就好了,就没有?这?些问题了,我就可?以和他在一起的,再也不用介意什么。”阿律暴躁。
“就算你是女孩子?,那时候你也不会和蒋文轩在一起,你会和其他人,但不一但是蒋文轩。坦诚点?,不要为自己的无?能?找理由,这?样的你看上去更加的可?怜。”我嘲讽道,哪有?那么多但是可?能?的,说白了就是心存侥幸。
阿律气急败坏道:“你闭嘴!”
“好的,我说完了。”
我闭上嘴巴,眼光就刚好看到蒋文轩,他猛然的扑过来。明明是很快的动作,但是在我的眼睛里就变成了慢镜头,我看着他一点?点?的靠近我,手掌猛地抓住阿律的拿刀的手腕,然后另一只手握住刀,鲜血在我眼前?眼睁睁的从?手指的缝隙里滋出来。
我张大了嘴巴,一瞬间感到了失声。明明是着急的想要大喊,可?是什么都喊不出来。此刻我就只能?张着嘴吧,像个白痴一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做不到反应。
蒋文轩用力的扭掉了刀,然后拦着我的脖子?,可?能?是蹬了一脚对方,我觉得阿律已经完全的脱离开我的身体?周围。耳膜旁边看到的都是蒋文轩激烈的呼吸声,他大口大口哦的喘息着,精疲力尽的,然后侧脸亲亲我的头顶,贴着我的耳朵。
说道:“没事?了,别怕。”
我才觉得我僵硬的身体?缓缓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柔软下来。
“是不是吓坏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他这?样的说道。
我粗声粗气道:“本来就是你的错。”
好好的,我怎么会受到这?样的苦楚,我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掉进海里,失重,加上缺氧窒息,整个人都在紧绷的状态,说不害怕就是假的,没人能?对死亡从?容,我惧怕死亡。那一瞬间,要不是他出现?的比较及时,我都觉得我要开始后悔认识他的了。
蒋文轩解开的缚着我双手的绳索,因为浸水已经变得非常的沉重,我的双手还处在麻痹的状态。蒋文轩揉揉我的手,对着我笑笑,露出白皙的牙齿。
我看着他鲜血淋漓的手掌,他自己反而一点?都不在乎,任由海水浸泡着。
“很疼吧!”
蒋文轩摇摇头:“还好,不疼。没有?你脖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