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鑫对卢小闲非常满意。
卢小闲揣着许鑫给的一百两银子,悠悠然回到了住处
黎四正眼巴巴地等着他呢。
卢小闲将银子递给黎四:“好生保管着!”
“师父,哪来的银子?”黎四接过银子傻傻地问道。
“许把头给的!”
“他为什么会您银子?”黎四还是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因为他要聘我给他的赌坊做庄家!”
“你答应他了?”
“没有,我给他的答复和给秦把头的答复一样!”卢小闲淡淡道。
黎四这回不傻了,他猜测道:“师父,是不是许把头的回答与秦把头也一样,说这事由他来摆平?”
“不错,你越来越聪明了!”卢小闲拍了拍黎四的脑袋。
黎四还要问,却听卢小闲打了个哈欠:“困了,睡觉!”
不一会,卢小闲便睡熟了。
黎四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不明白卢小闲为什么要脚踩两只船,这分明就是要挑起许秦二人的争斗,难道卢小闲就不怕……
……
李持盈趾高气扬地向朝天石走来的时候,卢小闲老远便看见她了。
卢小闲不禁摇摇头:还真有股不服输的劲头。
李持盈从人群挤进来,打招呼道:“小子,我又来了!”
“欢迎!”卢小闲朝着李持盈微微一笑,仿佛他们是多年未见的好友。
“不知公子今日准备怎么赌?”卢小闲似笑非笑地盯着李持盈。
“今日由别人代我与你掷骰子!”李持盈说话底气
很足。
“哦!”卢小闲腔调拉的很长,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搬了救兵来!”
李持盈顶见不得卢小闲这副模样,咬牙道:“就是搬救兵了,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说罢,李持盈喊道:“余宝官,你过来!”
喊了两声,却不见反应,李持盈回头一看,哪还有余宝官的影子。
李持盈气呼呼地从人群中挤出去,四下张望,却瞥见余宝官正躲在墙根边上呢。
见余宝官像做贼一般的模样,李持盈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本是让余宝官来替自己出气的,谁曾想却是这副窝囊模样,还不知会被卢小闲笑话成什么样呢?
“我让你来掷骰子的,你躲在这里做甚?”李持盈怒声斥道。
“郡主,我不能和他赌!”余宝官小声道。
听余宝官这么说,李持盈更来气了,不由分说,上前便揪着余宝官的耳朵,直接把他扯到了卢小闲跟前。
卢小闲看看李持盈,再看看余宝官,笑着摇了摇头,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救兵。
虽然不知余宝官叫什么名字,但卢小闲几次去天通赌坊赌钱,都是在余宝官做庄的这一桌。难怪李持盈有恃无恐,原来她把天通赌坊的庄家给请来了。
卢小闲站起身来,盯着余宝官缓缓道:“这位客官,这只是街边不起眼的一个小赌局,由我来做庄,您真要替这位公子与我赌,那我就得奉赔了!”
卢小闲这话说的很有水平。
第一,他是告知余宝官,这里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赌局,你是天通赌坊的庄家,就别不顾身份来掺和了!
第二,他是警告余宝官,虽然这赌局上不了台面,可毕竟由我来做庄,你要掺和那就是来踢场子的!
第三,他是威胁余宝官,你要真为那公子出头,那就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奉陪到底,看看最后是谁把人丢在这里!
余宝官怎么会听不出卢小闲的弦外之音?可他的为难之处,卢小闲却并不知晓。
“人家都向你挑战了,你倒是说句话呀!”李持盈不满地盯着余宝官。
越不想让卢小闲看笑话,余宝官表现的越丢人现眼,若不是周围人都看着,李持盈恨不得上去就给余宝官两个大耳瓜子。
李持盈在心里暗自咒骂胡掌柜:竟然派了一个窝囊废来糊弄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其实,李持盈冤枉胡掌柜了,余宝官的确是天通赌坊中掷骰子的高手。
卢小闲前几次去天通赌坊,余宝官都是庄家。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卢小闲虽然每次都很低调,但余宝官心中如明镜一般,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卢小闲的对手。
别说是余宝官,就是把号称长安赌王的胡掌柜请来,也不行。
余宝官打死也不敢在这里和卢小闲赌,明知赌不过,为何要赌?
再说了,余宝官代是表天通赌坊,输赢倒是小事,可传出去肯定要折了天通赌坊的名头,如果真是这样,估计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郡主,我赌不过他,上去也是输,还是别赌了吧!”余宝官央求道,他的声音小到只有李持盈能听到。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