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喜欢我啊？”
客厅里，秦笙粘着程珩，仰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又一次问了一遍相同的问题。
程珩在沙发坐下，秦笙粘了过去，双手搭在他的膝上，仰头看着他，嘴角上扬着，怎么都平不下来，一副一定要亲口听他再说一遍的样子。
程珩低头和她对视。
因为俩人位置的原因，程珩的注视有些居高临下。
秦笙一眨不眨地望着上方的人。
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程珩修长略弯的眼尾，高挺好看的鼻梁和薄而微翘的唇。
秦笙心跳突然有些快。
她不大自然地撇开了眼，脑海中却一直反复映现着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切。
手心微微泛出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秦笙尽量忽略自己的紧张和做贼心虚，视线再次不着痕迹地从偏薄的上唇上扫过。
“在看什么？”
正紧张的时候，秦笙突然听到上方传来清润的男声，细听之下，还带着几分笑意。
但秦笙现在心里砰砰砰的，根本没有细想，嘴不过脑子，下意识将自己心里话说了出来：“上唇看着还挺好亲的……”
说完，秦笙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缝起来。
她不敢抬头看程珩。
好端端的，她怎么突然提这个了呢，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不怀好意，意有所指，刻意勾引。
上方传来一声轻笑。
秦笙捂住脸。
丢人丢大发了！！！
程珩又笑了一声，将她拉了起来，贴近了一些，左手揽着她，右手慢慢覆上她的脖颈，手指微微用力，看着手下的皮肤因为他的触碰染上一分红晕后，唇角微扬，拇指上移，顶住她的下巴。
秦笙顺着他的力度，红着脸抬起了下巴。
程珩问：“想试试吗？”
“什……什么？”
程珩微微抬眸，意有所指道：“试试好不好亲。”
秦笙的脑子轰的一下炸开---
程珩挑眉，微微凑近她，正想再打趣她一下，突然发现自己手下的身体有着说不出的僵硬。
秦笙红着脸，倚在他身上的身体僵着一动不动的，神情中既像是紧张又像是怔忪，这和她平时游刃有余的模样实在太不同了，都让程珩不太舍得再欺负她了。
“算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既像是无奈，又像是妥协，最后手指绕过她的上唇，只慢慢摩挲了下她的眼尾。
只这一下，秦笙脸轰的一下烧红了。
她不敢看那双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眼睛，眼神飘忽着，小声地，软软地嘟囔了一句：“你……你不要总欺负我。”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
秦笙委屈巴巴道：“很喜欢很喜欢的。”
程珩骤然听到她如此直接的表白，心尖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痒痒的，麻麻的，同时，又有一种暖暖的感觉从心口传到心尖上，心尖颤颤的、暖暖的，本想再调侃秦笙的话突然滞到了嘴边，一下子融化在舌尖上，甜的程珩眼里只看得见面前的小姑娘。
他的小姑娘。
那么乖，那么好的小姑娘。
程珩不再欺负她，一个湿润的吻轻轻落在她耳边，带着珍重和怜惜：“嗯，不欺负你了。”
秦笙耳尖颤了颤，脸更红了。
她有些难为情的，小声道：“其实……其实小小地欺负下也行的，我没那么娇气的。”
程珩低低笑了一声：“嗯。”
吻落至眉心。
“这个欺负算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