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了一下气鼓鼓的男人,叶轻言提议回去看看。
“第一,抑郁症发作后就很难控制,伯母恢复的太快,不合常理;第二,伯父忙了一天了,别再行为说话不注意,再刺激了伯母。”
霍仲霆将车掉头,重新向霍司澜的公关开去。
屋里的灯已经关了,窗口漆黑一片。
就在叶轻言以为卓娅的确没事,他们可以撤退了的时候,霍仲霆抬腿踹着大门。
“我妈在哭。”
他的耳朵极好,他听到了屋里卓娅的哭声,很绝望的,他从来没有听过得哭声。
就在大门被踹开的同时,霍司澜披着一件衣服站在门口,脸比锅底还要黑。
“大晚上的不回去睡觉,跑来砸我的门做什么?”
霍司澜的声音很大,接着卓娅在二楼探出了头。
“司澜,发生什么事了?”
霍司澜立刻换了副口吻,很是温柔滴道:“没什么事,你先睡。”
“把门给我修好再走。”
霍司澜撂下这句话就上楼了,砰地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
霍仲霆掐着腰站在门口,他怎么能听错了呢,可是刚才看起来母亲倒是一切如常,不像哭过的样子。
他打电话叫人过来修门,坐在沙发上等修门。
“你先趴在这儿睡一会儿。”
霍仲霆很是因为今晚的鲁莽而懊悔,害得他老婆都不能回家睡觉。
叶轻言没有困意,冲他笑笑。
“我不困,我在这里转转。”
她看着屋里的陈设,和一般的居家装饰不同,霍司澜简直就把自己在仕途上的野心贴在这屋里了。
壁柜上摆放着他的奖杯和奖章,还有他每次授勋和元首的合影,年轻时低阶的放在最下面,最显眼的地方则防着四年前大选后授勋的照片。
屋里陈设简单到不可思议,只有生活的必须用品。
叶轻言都开始怀疑,卓娅每日的妆发是不是都是在外面做的。
这个家没有温暖的味道,没有女人脂粉的味道,有的只有男人的勃勃野心。
霍司澜和卓娅像是没事人似的,在楼上睡自己的,叶轻言坐在沙发上打呵欠,霍仲霆指挥工人把门给装上。
叶轻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想到阳台上去透透气。
推开落地窗,叶轻言走到阳台外面,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飘了过来,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叶轻言的手下意识的握成了拳头,为了让自己冷静,指甲掐进了肉里。
她想起了那个味道,在熊氏基地,叶烁的家里,在熊丹彤的身上,她都闻到过这种味道。
想到某种可能性,叶轻言的头皮又紧又麻。
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叶轻言吓得一抖。
“怎么了?”
回过头迎上的是霍仲霆温柔的眼神,因为连续熬夜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叶轻言偷偷舒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冒出胡茬的下巴。
“弄完了?”
“嗯。”
叶轻言催他赶紧走,距离天亮只剩下两个小时了。
“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