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奎拉。”
伊芙下意识地抬起头,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名字。“怎么了?”
卡洛尔捂着嘴不知道在笑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告诉她:“我只是很羡慕你的名字是一个星座。从小我就希望自己是个纯血,一直念想着可以炫耀自己被星座命名的感觉。”
“我不是完全的纯血,埃弗里家族也没有这样的传统。我们都是用长辈的名字。伊芙琳是我姑妈的名字,她嫁去了法国的罗齐尔家族,后来难产而死。我哥哥直接继承了我父亲的名字。”伊芙撇嘴,不屑地说。
“是吗?我都不知道啊。”卡洛尔依旧笑眯眯的,“可能是因为我没有背过家谱或者纯血二十八家族?”
伊芙有点委屈。“我也不想背这种东西啊。不过,要说用星座命名的话,大概布莱克家族算是很有名了的,出来的所有子弟基本以星座为名----目前为止,只有纳西莎·马尔福是以花为名。可能是因为她也是布莱克家族唯一一个金色头发的女人的缘故吧。”
卡洛尔哈了口气,裹紧了毛毯,“上次我们聊到色盲问题,你有思路了吗?”
“那不是我先想到的,用来反驳你的鳄鱼的吗?”伊芙有点暴躁,不过碍于冬季的冷风,她只是缩得更里面。
“额,不管这些。”卡洛尔尴尬地挠了挠头,“如果你想真正解决色盲问题,又何必拿它来反驳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色盲问题’,但是背后蕴含的东西,我也不能理解。”
“我没有办法给你解答所有的未知,阿奎拉,”卡洛尔板起脸,“我不是世界上最有智慧的人,也永远不会是。我没有进入拉文克劳而是选择了格兰芬多,我是激进主义分子而不是理性主义者。”
“......世界到底是不是真实的,有没有聪明人,还是说只是所有人都是傻子,区别在于傻的程度不一样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是谁提出了这些问题?聪明的人从来都有,傻子眼里只有傻子。”
“你是在恶意说我是傻子吗?”
“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世界上每一个人看到的都不一样而已。你以为是暗色,其实更光明。阿奎拉,我赋予你这个名字,是想让你在保持理智的同时,学会赌博。”
“那么就是说,还是莎士比亚看得最清楚?”
“莎士比亚看什么了?”
卡洛尔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罗密欧与朱丽叶》,‘玫瑰换了一个名字,也是一样的芳香。(Arosebyanyothernamewoulds|mellassweet.)’。是这个道理,对吧?”
卡洛尔无言以对。“行......你开心就好......”
“那还是假的。我们都觉得是真的,却又有可能是假的。”伊芙摇摇头,“孰是孰非,孰对孰错,孰真孰假?”
“世界就是这样,由幻觉构成。莫比乌斯环本身的存在就证明了这一点,不是吗?你不得不创造出来新的东西,才不会被抛弃;你不得不一直跟随着最新的信息,才不至于与世界断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