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杀人。”伊芙望天长叹,不远处巡逻的傲罗一个哆嗦。
“魔杖不在。”卡洛尔驳回提议。
伊芙继续做白日梦。“没事,用刀也可以啊。”
“那就别杀人了。”卡洛尔继续剥指甲。
“为什么?”
“切个水果吧。你就是太闲了。”
尴尬的沉默。
“这么说,杀人犯都是因为太闲,才出门拿把刀子捅别人?”伊芙饶有兴趣。
“算是吧,”卡洛尔换了一条翘着的腿,两只手提拉了一下松塌的脸皮,让它们重新变成软得立不起来的脂肪,“他们享受捅进什么东西之后的快感,最好还有液体飙出来。”
又是沉默。
“我觉得你很不正经。”伊芙一本正经地说。
卡洛尔一愣,然后大笑。“我是说,你切桔子也是这种感觉不是吗?杀人,其实就是很粗暴地提前夺走一个不属于他的生命。”
“可我听说杀人是一种极端的艺术。”
“道听途说。”卡洛尔冷冷地回答,“你杀了人,会不会有负罪感?”
“如果对方该死,没有;如果不该死,你猜我有没有?”
伊芙扯起右边的嘴角,冷漠又慵懒,全力营造阴森的杀人犯气质。
“你这样顶多算个斯文败类,”卡洛尔微笑,然后抬抬眉毛,低着的头缓慢抬起,眼睛直直看着她,嗜血的气息,“像这样还差不多。”
“我没带来口红,要是带了就没有这个破烂效果了。”伊芙叹了口气,抓了把编成麻花样的头发。
“认为杀人是艺术的,那叫反社.会人格拥有者,一般都有高智商。就像我,我擅长杀人。”卡洛尔吹嘘着。
“你那不是杀人,是拿人当傻子。”伊芙瘪瘪嘴。
“杀人的都是傻子。他们根本不知道后果的严重性。”卡洛尔义正言辞,“就像神秘人,他是个太变态的人,于是他只能不断杀人,拒绝接受自己是变态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