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妈妈,我也姓埃弗里,你也姓埃弗里,为什么我们两个可以看?”
“因为妈妈是一个奥利凡德,你将来是一个继承了你的丈夫的姓氏的女人,我们都不属于埃弗里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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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捂着头,自知已经起得不能更迟了。
应该怪西弗勒斯折腾了那么久。
她轻轻咳了一下,回想着已经记不大清楚的梦。好像又梦到妈妈了。
累过头了,就会梦到很久以前的事情呢。
她支撑着自己坐起来,感觉自己的腰断了似的,酸得要命。说什么她也不要生孩子。
伊芙觉得自己真是懒得可以。她随便理了理头发,深褐色的卷发偶尔打了几个结,心里的景象突然被放大了好几倍----那个胸针。对,就是那个胸针。她昨晚梦到的,是母亲送给她胸针的那时候,母亲“去世”的两个月前。
哀悼胸针,是奥利凡德家族中无数女人深褐色头发的编织物。
真奇怪啊,哀悼,听起来就像“早晨”一样。她的名字,“伊芙琳”的缩写“伊芙”,又是夜晚的意思。
是巧合吗?
也许真的是吧。
母亲留给我的胸针,可能还在埃弗里家的宅子里。匆忙赶出来以后,就没有再见过它;被藏在我的房间床底的地板下面,一同放着的,还有母亲的魔杖。
哥哥留给我的,母亲的魔杖。本来是直接继承母亲的魔杖来用的我,莫名其妙就被祖父----那时候还不知道他就是我的祖父,我的母亲心心念念的家人----塞了一根似乎很久之前就准备好的魔杖。
是阿拉伯胶树的材质。
杖芯是龙心弦(有的翻译是龙的心脏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