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弹幕瞬间挤满了直播间。
“啥,遥遥还在上学啊?你和t神一个大学的同学吗?”
“惊了,说好了只是一起打游戏的朋友呢,这怎么还吃醋了啊”
“兄弟们觉得t神吃醋了的把吃醋打在公屏上!”
和棠看见吃醋的弹幕刷屏,没忍住嗤笑了声,“你还是花点钱去医院吧,我有点怀疑你得癔症了。”
“嗡——”
和棠话音刚落下,便听手机震动下。
他瞥了眼消息。
[路遥抓星星:你阴阳怪气完了,现在轮到我了!]
和棠眉心一跳,便突然听到路之遥话音闷闷的语音,“你别生气,我以后不说这种事了,不值得的。我们都是好朋友,一直这样不好吗?”
和棠还未回话,路之遥又抢先答道:“以后不要再问孩子是谁的,孩子父亲是谁不重要,真的,你们把对孩子父亲是谁的疑问变成对孩子和我的爱不好吗?!”
和棠:“……”
此时,弹幕刷起了一片哈哈哈,倒是觉得这一出全然是节目效果了。
“兄弟们走,这是伦理爱情剧,不是游戏直播!”
“继续演,继续演,没看够!”
“哈哈哈哈哈哈哈,t神,你不应该想着破坏人家的家庭,你要加入人家的家庭啊!”
和棠深呼了口气,话音很低,“演够了吗?”
路之遥咬着嘴,仍是一副子琼瑶腔调,“我看到你这样难过,我也好难过,我看到你这样伤心,我也好伤心,我看到你这样愤怒,我也好愤怒,尔康!”
“嗡嗡嗡——”
手机再次震动。
和棠低头。
[路遥抓星星:用魔法打败魔法]
[路遥抓星星:呲牙]
和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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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之遥演了一上午的琼瑶剧后,和棠终于放了她自由。
路之遥知道,或许这就是放过她,也放过他自己的动人爱情吧。
她简单地吃了个午饭后,就拎包去找齐曜了,去的时候还有些心虚。昨天齐曜的状态实在很差,而且也直言她不用再来了,不知道会不会让她吃闭门羹。
路之遥叹了口气,她自小-便不需要过多感受他人的心情,或许也因此,她其实是个十足十的怪人。
她按了下门铃。
齐曜开门了,他站在门边,黑眸没有起伏,清俊的面上表情冷漠,一点也看不出昨天的歇斯底里。他看了她几秒,长腿一迈,给她让出了进门的空。
直到走到舞室放好音乐,两人之间都没有什么交流。
音乐响起,齐曜牵住路之遥的手,微微低头,顺着音乐跳起了舞步。
没几秒,路之遥发现齐曜的身体又开始僵硬得不得了了,她没忍住抬头看向齐曜。对上齐曜黑眸的瞬间,他移开了目光,似乎不想与她过多接触似的。
一首舞蹈跳下来,路之遥只感觉到两人之间压抑窘迫的气氛。
在准备练第二遍的时候,路之遥抽出了她的手。
她抬头看他,十分认真地道:“你看到我很紧张吗?”
齐曜手指微动,没有说话。
路之遥顿了下,又问道:“还是说,你现在不想见到我。”
好几秒,齐曜仍是沉默着。
她微微叹了口气,一低头,却瞥见了自己的衬衫。
路之遥今天穿了件蓝灰色雪纺衬衫搭配着百褶裙,衬衫领口挂着一条灰格子领带做装饰。
她伸手解开领带,掉了颗扣子的领口迅速敞开一点,露出了雪白的肌肤和锁骨。
齐曜迅速移开目光,握住了她的手,嗓音沙哑,“你干什么?”
“松手。”路之遥凑近了些,“别动。”
齐曜松了手,也真的一动没动。
路之遥踮着脚,将领带缠在了他的眼睛上,话音很轻,“看不见我的话,你状态可能会好点。”
齐曜的喘.息.粗重了些,柔软的带着些许温度的领带蒙住了他的眼睛,本就敏感的眼皮部分在此刻似乎愈发感受到这其中的温度。
她的动作很轻柔,也很快,“好了。”
不知道是领带上,还是路之遥身上的淡淡的玫瑰香味飘进了齐曜的鼻腔内,他只觉得自己被香味占领了鼻腔口腔以及一切能感知到空气的器官。一片人为的黑暗中,齐曜只感觉自己的每根神经都绷紧着即将断裂。
路之遥换了首舞曲,牵住了齐曜的手。
舞曲响起。
路之遥握着他的手,跟着旋律偏偏起舞了起来,带着齐曜在舞室中央旋转着,跳跃着。
活泼野性的舞曲响着,齐曜脑子空白,甚至无暇顾及这舞曲是探戈而并非是圆舞曲。他感觉自己被握紧了手,如同傀儡师的傀儡一样乖巧却也没有选择的跟着她的动作和节奏。
随着她的接近亦或者后退,玫瑰的香味变得忽远忽近。齐曜的鼻腔极慢了她身上的淡淡香味,脑子亦无法再继续转动,他感知到她贴近时的温度以及退后时那一阵微风。
齐曜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变得无比的纤细敏感,每个动作都能激起一阵阵的颤栗和躁动。他感觉到口腔枯燥,感觉到喉咙嘶哑,感觉到呼吸困难。
或许漫长如一个世纪的时间过去了。
一曲跳完了。
他听到路之遥微微带着喘息的声音响起,“这样,你有没有好点。”
没有,不好,十分不好。
齐曜心里挤满了不知名的暴动,似乎身体内部开始炎症,血管内的每个细胞开始激烈运动膨胀着,他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个地方都在躁动,都在试图挣脱这具躯体的束缚。
但是齐曜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响起。
“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