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杨顾一觉醒来就喝上了许直精心准备的冰镇兔血,几碗下去神色顿时好了一些,眼睛的颜色也更加明亮。
许直拿过掏耳勺,在腿上垫了一层小凉席,又把雪貂抱到自己腿上,雪貂也不反抗,懒得动弹。
许直一手温柔地拨开雪貂的白软耳朵,将裹着薄棉布的细小木勺轻轻探入,在耳廓处转了转,比对待婴儿还小心。
雪貂浑身颤了一下,微微扭头,小爪子牢牢巴住许直的膝盖不放。
【杨顾:慢点。】
【许直:知道了,趴好别乱动。】
许直这辈子还从来没给谁掏过耳朵,杨顾竟然是第一个人,这是许直打死也没想到的事情。
不过都已经决定做了,许直就一定会做好采耳的工作。
许直低下头,想把雪貂的耳朵看得更清楚,他的呼吸拂在雪貂的耳尖,挖耳勺每次只探入一点,确保不会伤到雪貂。
渐渐地,许直可以通过雪貂的小反应来判断它的感觉,如果雪貂抱着他的膝盖不动,表示雪貂很舒适,如果雪貂偶尔蹬蹬后腿,表示它不喜欢。
雪貂原本不太老实,时不时踹一踹许直的大腿,后来渐渐趴在许直腿上一动不动,舒服得睡了过去。
许直细致地把雪貂的两只耳朵都清理了一遍,见他睡着,便轻轻将他抱到了床上。
许直忙活了一下午加一晚上,想趁雪貂睡着的时候洗个澡,就找了套干净衣服去浴堂了。
洗完之后精神清爽了不少,许直满脑子都是杨顾的身体和后续任务计划,一边思考一边拉房门。
打开门的刹那,许直就把门关上了。
肯定是进错房间了,否则床上怎么会躺着一个白花花的男人,真是非礼勿视,许直想。
许直临走前抬头看了看房间上的木牌,又站住了。
没看错,是自己的房间啊。
他猛然推开门,床上那男人人事不省,半尺薄被斜掩着腰部,左臂无力地垂在床边,还有那张冒着凛凛寒气的俊美容颜……
大魔头执焰!
就算把许直空投进一百匹蓝麒麟的中间,他也不会被惊到呆立当场。
现下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没有叫出声已经很不容易。不由自主退后半步撑了一下桌子,放在桌沿的烛台被扫到地上。
听见哐的一声,床上的男人眉头微皱,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