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很不给面子的笑了,但好在就在山下,两人慢步并非是坏事。
五室府院很快迎来了主人和第一位客人。
老聃看到那山上府院乐了,“这就是你当年询问砖瓦砌来的?”
“后堂是,余下的是我自己所造。”羲和背手在后,得意的笑着开了门,她还尤其有先见之明的设了客房。
只是屋中无人居住,蜘蛛成网,虫蚁成家。
她后来为了方便,还挪动了山上石头做了院落围墙,其中并无受害,只是圈养起来。以至于她提前进去打扫,竟然还遇到了一条长虫。
长虫不可怕,羲和极不喜欢这样的,当即抽走后背石剑狠狠地扎了下去,再一刀剁下头部。
蛇是极阴险之物,许多人以为打蛇七寸既大获全胜再无担忧,却不知那裹着毒囊的头也可能在死后要上你一口,叫你一同落入黄泉。
羲和见它死去,极小心的将它五花大绑做了一个花结拎出来,“小聃,我们今晚吃蛇羹!”
老聃见那五彩斑斓的花蛇绑做砧板鱼肉,禁不住退一步,面色与白须更近了一些,“这莫不是有毒?”
“无毒。”
羲和见他胆小甚过自己,心中鄙视一下转身又去忙了。
她回来是把当初剩下的牌简带上,说道回家休养生息住几日,抓点药草捣些急救伤药来。走过这一趟,天下眼看着就要大乱。
为公,算是救人一命。
为私,她也需钱财吃饭。
老聃也就此一同住下,他因为声名远扬,路上见到许多求道求学的大人们。他偶尔会传教,但都是清风拂面的言说,久而久之美名在外,行走之处常被人认出来。
世间也渐渐传出他的无为之道,可惜他行走很少落下笔墨,许多话语都是似懂非懂。甚至经过千百张嘴论说,意思早非他所言。
老聃言其有些无奈,羲和却笑着指身后书房,“那容易,你就把你的道写到我的简上。后人若要求问,我就复刻一本给他们,总不算是失了你的道说。”
“原是在这里等我!”
老聃闻声便知羲和打算,他笑着点头,“但这也是一个好法子。”
于是,老聃在山上住了几月。
他写道,说道,传道,皆在羲和跟前。
羲和本性直率,偶尔听到与自己行径思想相悖的还会辩驳几句。不论如何老聃亦不骄不躁,只管说解,胜则笑输则听。
这样与人高谈阔论的机会实属太少,羲和已经多年没有遇到了。当初她在家中曾如此,后来渐渐地事业宽阔起来,涉及部落的口舌之战上赢面越来越少,常常被伏羲等说的哑口无言。
故而羲和在战事布阵上许是一般,但论说道理却都是通透明白的。不同的是,他们以前都说的通篇白话,气急了还要撸袖子骂起来。
羲和看着老弱的老聃,禁不住叹气。
总觉得是欺负人。
待到刻写道说尽完,老聃就上了青牛,带着羲和去寻孔子去论道。
孔仲尼比老聃年纪小,又受他传教过几句,因而十分尊敬。羲和毫不客气的带上木简,随身跟在老聃身前,孔仲尼之道许多都还陌生,不像老聃原来就耳濡目染,因而羲和常常低头快快记下,手上忙得不亦说乎。
两人论了一个月。
临别前,同是花发的孔仲尼看向羲和,“许是有些冒犯,但仲尼仿佛见过这位姑娘。”
羲和皱眉,“咱们最近天天见。”
何况你这搭讪的方式也太老套了。
羲和不说,但面容上毫不遮掩。孔仲尼见此一笑,反而是老聃说道,“羲和曾为健步,常在诸夏四周奔走,兴许是路上曾有见过一面。”
“原来如此。”
直到要离散时,羲和神情张扬的驾着那红鬃白马与他们离别而去,孔仲尼不由怔忪痴望。回神后看向老聃,“我有时贫困曾在鲁国陈府上做小童,当初我见一女子在陈府徘徊,声称是陈府的亲戚。”
老聃了然,“你我之道,自有人明白。”
此事太过骇然,孔仲尼似懂非懂,与羲和离别方向深深作揖。
莫看他如今声名之美,但诸侯看重的并非是其中。若想留住他的道,自然要有人明白,并流传记下才可。
老聃轻笑,一身惬意与青牛再次游行。
承载两家之重的羲和回去后认认真真的誊抄罗列,在墙上绑上一根红绳后将书简放在木盒中,数日后她将府院再次锁上。一连数年吃着地上野味的她,忽然想念水产之美。
吉量一路奔往齐鲁之地而去,执着石剑自力更生的羲和重拾部落里的生意,在此打开了一片水产买卖的同时,某日送货时她终于听到了早年打听的鲁班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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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因为没有马鞍,所以骑兵不多,更不要说女主坐着高马一等的宝马裸驾,是很牛的的
话说当初看东周列国,看孔子带着人环游世界,感觉很像高级传销。就是百姓皆知,还很受追捧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