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逆坐着节目组的车来到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子?前,只见牌匾上写着:严王府。
乔逆:“……”
直接说“阎王府”好了。
工作人员给他套上打着补丁的古装,戴上乱七八糟的头?套,头?套上还?插了一根稻草。
看来这次是古装扮演游戏,乔逆看着照妖镜中的自己,问:“我是乞丐吗?”
导演在耳麦里回:“你现在是一个贱民。”
“……”乔逆忍住不生?气,没关系,这是在录制综艺,贱民比乞丐好。
但?是一个贱民,怎么能?进入王府?很?快,节目组给出了答案。工作人员递给乔逆一只同样打着补丁的碎花布包,录制正式开始。
乔逆站在王府门前,打开碎花布包,里面果然有一份信,用小楷写着:你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因为太穷,父母养不起,只好将你卖进王府,当个小太监也比当穷人好。你原本只想?图个温饱,但?你进王府之后,发现这个王府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般荣华富贵,处处充满着诡异。
节目组的车已经开走,乔逆愣在原地,什么叫当个小太监也比当穷人好??
“你就是小逆子?吧?”一道奸细的声音传来。
乔逆抬起眼睛,只见一个面上敷粉,眉眼刻薄的太监皮笑肉不笑地望着自己:“果然生?得一副好模样,跟我来吧。”
乔逆:“……”
没错,导演组这次给他设定?的身份是一名太监。乔逆绝不能?忍:“公公,我可以进王府当花匠、当杂役吗?”
王府是必须进的,当太监就免了。
然而节目组不做人,那太监冷笑一声:“别痴心妄想?了,你爹妈把你卖进来当太监,收的银子?可不少。”
乔逆说:“我可以干活来还?钱。”
“你干一辈子?的活儿都还?不起,还?是认命吧。”那太监说着,招呼两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把他给我押到净身房,我亲自给他净身。”
两个大汉钳制住乔逆,乔逆奋力挣扎:“你们不能?逼人做太监!我要告你们!”
太监:“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逆子?,我今儿个一定?要阉了你!”
乔逆被两个大汉抬去净身房绑在手?术台上,那名太监阴森一笑,刀子?在磨刀石上嚓嚓磨了了两下,又在蜡烛上烤了烤,“放心,这种事?我最熟练,马上就好。”
乔逆像一条待宰的鱼,垂死挣扎:“不要啊——!!”
太监:“嘿嘿嘿~”
就这样,乔逆变成了小逆子?。
为了逼真,太监居然在乔逆裤子?上洒了红色颜料。
“好了,小逆子?,你现在就是王府的小太监了,好好休息一个月,就可以干活了。记得谨言慎行,晚上少出来。”太监说着,丢了一套太监服给乔逆。
乔逆身上不疼,但?羞辱感爆棚,他愤怒地瞪着眼前的太监,完全搞不懂这个剧情是为了什么。太监使劲憋笑,这是导演组的安排,他也没办法啊。
乔逆抱着衣服去住所,一间大通铺,他换上衣服,摘了插着稻草的发套,戴上一顶太监的黑色帽子?,就像模像样了。
他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好一个俊俏的小太监。
乔逆闷闷不乐地出门,去找其他嘉宾,也不知道他们都是什么身份。
王府挺大,不一会儿,就给他转晕了,分不清东南西北,隐约听到西边传来一片呜呜的哭声,他心头?一惊,大白天的不会就有那东西出没吧?他后悔将桃木剑丢在通铺没带出来。
他才不会过去,于是顺着游廊,朝相反的方向走。转个弯,与一个人撞在一起。
“哎哟喂!”
乔逆定?睛一看,“何田田??”
何田田拍拍自己的医药箱,“请叫我何太医。”
乔逆笑个不住,何田田女?扮男装,嘴上还?贴了假胡子?。何田田则饶有兴致地打量他:“你这身装扮什么意思?”
乔逆顿时笑不出了。
“你是太监?”
“……”
何田田笑道:“我正要去给王妃治病,缺一个打下手?的,你跟我一起吧。”
乔逆跟在何田田后面,交换得到的情报,不过因为都是刚入王府,信息有限,暂时还?看不出这次单元故事?的主线是什么。
乔逆忽然停下脚步。
何田田问:“怎么了?”
乔逆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这是严王府,显然,以严禛的地位,他这次扮演的肯定?是王爷,而生?病的是他的王妃。
导演组,强行让严禛绿了乔逆,还?让他变成了一个小太监!
乔逆的拳头?硬了。
王妃住在西院,正是刚才传来呜呜哭声的地方,乔逆却不再?害怕,他倒要看看这个“小三”长什么模样。
结果刚进门,乔逆就腿一软,因为院子?里挂满了白绫,檐廊下的灯笼也是白的,写着大大的“祭”。
两个侍女?正跪在地上烧纸钱,呜呜哭泣。
乔逆问何田田:“你真的是来给王妃看病,而不是送葬的吗?”
何田田相当镇定?,问那两个侍女?:“我是来给王妃看病的何太医,王妃在吗?”
侍女?说:“王妃在里面。”
乔逆:“……在什么里面?棺材里面?”
侍女?怒道:“大胆奴才,你在诅咒王妃死吗?”
乔逆:“王妃没死,你们哭什么?”
“你懂什么,这叫‘冲丧’,就是做给阎罗王看的,让他知道,这里死了人,不必再?派黑白无常来勾魂。这样王妃说不定?能?逃过一劫。”
反正乔逆不懂,“为什么不是冲喜?”
“怎么冲喜?”
“让王妃改嫁?”这样严禛就还?是他的。
侍女?:“……”
导演组:“……”你在想?屁吃。
何田田对?乔逆说:“别胡说八道了,跟我进去。”
屋内,一个女?子?躺在床上,被褥帐子?都是白的,衬得她的脸也尤为雪白,她朝何田田一笑:“是何太医吧?”
何田田装模作样给她把脉,王妃问:“我还?能?活多久?”
“这要问你自己。”何田田故作高深,“下官第一次来,还?望王妃如?实相告,你是什么时候生?病的?”
王妃咳了几声,“两个月前,至今不见好,看来是不能?好了。”
“当时的太医是如?何诊治的?”
“难道何太医来时,张太医没有跟你说吗?”
“没有。”
“是了,我忘了,他告老还?乡了,怪不得你不知道。”王妃又咳了几声,乔逆连忙倒了一杯茶给她。
王妃幽幽抬起眼睛,“新?来的小太监?”
乔逆:“是。”
“我竟不知道,看来我这个当家主母的身份,是名存实亡了。”王妃叹道。
乔逆:“我今天刚来,王妃不知道很?正常。”
正说着,侍女?欣喜地一叠声通报:“王妃,王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