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是个男人?”
龙泽只好如实回答:“没气氛。”
佐伊笑了:“看来你需要的是红蜡烛、葡萄酒、橄榄油……或者是小皮鞭?”
龙泽的耳朵动了动,鼻子使劲儿的吸了吸气:“你还是起来吧,再不起来,就有人来捉奸了。”
“捉奸?好呀,奸夫,捉奸在床,最后判我个伙同奸夫,谋害亲夫,该个凌迟处死的罪名,而你要充军流放,罚你到阴关边疆,那儿只有冰雪和狗熊,可没有鱼给你吃哦!”
“没有鱼吃,总比死了好。”他的手刚要抬起来,就被佐伊用力按住。
佐伊的笑声能让人酥了半边身子:“天快亮了,你还不抓紧时间?你干什么把脸侧过去,你讨厌我?”
龙泽冷冷的说:“你这么笑,容易把狼招来。”
佐伊张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嘴里含混不清的说道:“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我们是交易,既然是交易,就要交易的彻底……”
“还有其他的理由吗?”
“有,当然有,我说了,我是个寡妇,怎么办?”
“唉”龙泽沉重的叹息。
佐伊一愣,嘴巴从他的脖子上离开,嘴角和他的皮肤之间还连着一缕银丝:“难道”
龙泽苦笑着说:“晚了!”
本来被佐伊反锁的房门忽然被风吹开,一个黑影吊死鬼似的在门外徘徊。
佐伊吓了一跳,急忙把衣服穿上,用龙泽的被子一角盖住身体。
龙泽无奈的看着门外一片漆黑里,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正向他发出威胁。
“好一对奸夫,葵先生丧期未满,尸骨未寒,你就在这儿偷汉子。”他又看向龙泽:“好一个导师,我还当你是个有功之臣,没想到你连下半身都管不住,你们两个狗男女,是想把我无影玩弄在股掌之上,该说你们狡猾,还是愚蠢呢?”
这人的声音在黑夜里十分阴鸷,不过还是被佐伊和龙泽辨认了出来。
“黑头巾?!”佐伊捂着胸口骂道:“你真是纳兰明图的一条忠犬!”
“你错了,佐伊。”来者正是黑头巾,他的眼球反射出通红的光线,仿佛一条人立的鬼犬。
“纳兰明图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而我,黑头巾,超凡刺客,我才是最有资格接任下一任刺客之王的人。不是你佐伊,也不是纳兰明图,更不是什么葵的私生子或者其他的狗屁!”
龙泽躺在床上,似乎也全身都不能动了:“你这是灵魂枷锁?高阶法术,就连我也不会。”
仿佛有一层固化的胶水,将他的身体牢牢的捆在床上,让他动弹不得,只是不知道黑头巾是什么时候下的手。
黑头巾阴森的冷笑:“魔导师,你很厉害嘛!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白夜人,但是你掺和到无影的争权夺位中来,就要做好粉身碎骨的准备。我不得不说你这盘棋下的不错,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都不该把注意力放在红手镯那几个黄土埋了半截的老头子身上!而我,早就在你们不知道的时候进阶为超级刺客!”
“我的这个灵魂枷锁用了天下独有一份儿的鬼魂锁链,就算你真的是魔导师、皇境巫师也不可能轻易逃脱,奸夫、狗男女,我要把你们拉出去游街示众,然后按照你们该承担的罪责,慢慢的炮制死你们,不过放心,我满足你们的苟且,会让你们埋在一起的……”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挖个坑,把你们的棺材搁在里头,让你们享受黑暗的折磨,直到憋死、饿死、渴死,最后不得不啃食对方的尸体,哈哈哈哈……”
龙泽皱眉道:“你跟那个叫巴巴拉的是亲戚吗?怎么跟他一样,总爱想的太多,而且病的不轻,很有向神经病发展的趋势,很严重,很严重!”
“放屁!你这是在侮辱我。”黑头巾在门外一招手,龙泽床下立刻浮现出两道黑炎,黑炎化为黑龙,向他发出足以毁灭的咆哮。
咆哮在爆发前得到克制,黑头巾得意的抬抬下巴,对床上的人关键时刻的反应,他早就做了充足的预案,为了计划的成功,他甚至不惜还没动手就动用了宝贵的灵魂枷锁。
龙泽看了眼虽没被灵魂枷锁困住,却把身体埋在被子里无法移动的佐伊,懒洋洋的嘟囔:“趁别人谈情说爱突然下手袭击,有损阴德,道德败坏,要扔河里被鱼吃……”
“我早就看出你身份异常。”黑头巾对龙泽笑道:“我还有一层身份量你们也不知道,葵还活着时,我替他管理部分情报网络,对内要监视白手套、纳兰明图等一干人的行踪动向,定期把结果统计汇报给葵先生听。所以别人不知道白夜人的身份,但是我多多少少知道一点,所以从你到无影的那天起,我就注意到你了。”
黑头巾提到自己的监视本领,得意的说:“就连你跟佐伊的偷情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勾引丧期未满的寡妇,还是前刺客之王的女人,传出去丢脸啊,丢了无影的脸,但凡有脸有皮的刺客都容不得你活着。哼,不知廉耻的贱人!”
龙泽憋住笑:“这位先生,有意见可以,不要发怒吗,正所谓见到漂亮的就要上,这是人之欲望,你情我愿,干嘛不上呢。”
龙泽想象了下那种美妙场景,发现确实是非常残忍,灵魂枷锁下,他终究是动都动不了,千年祭眼在超过五步的距离外作用微乎其微,没有还手之力,要是被割去了下面,男不男女不女,世间多少的快乐都离他远去,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想着这些,他竟然有些害怕。
黑头巾的红眼敏锐的观察到这一点,人的担忧真实与完全可以从微表情上判断出来,这也是作为刺客的基本功,他以为自己的心理攻势起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