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黑变脆,变薄变小,燃耗直到瓦解成一捧捧黑灰。
“消解张家妖魔,斩获:无,妖丹:无。”
系统的提示龙泽并不意外,他实在恶心这妖魔的所作所为,下起手来下了挫骨扬灰的手段,最后连妖丹都没留下。
况且这种实力的妖,就算身体里有些许内丹,对他也根本毫无意义。
系统内的提示,也正好对应了他此前的心中猜想:
“浮屠山上果然发生了异常,张家千金,很可能是被人害的!”
挥舞禅杖,龙泽将阁楼里一切妖魔残留打了个稀巴烂
然后才走下楼梯,
外面静悄悄的,唯有月华如天降凉水,洗涤从罪恶之窟里出来的身躯
龙泽刚离开阁楼,看到许多张家仆人报满柴火、干草,已经把木楼堆满
他刚一离开,这些人就拿着引火之物,堆在四周,快速点燃,将木楼烧成一片火海。
之所以之前不烧,是害怕妖魔冲出火海吃人,现在立刻焚烧,难道是想掩盖什么秘密?
妖魔尸身、李道长的尸身,还有和这半年的血腥诡异,都在大火里扬灰飞尘。
但导致妖魔的根源,并没有就此消失。
是谁把张家千金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龙泽有种直觉:张员外骗了他,而且姓张的绝不像他表面所展示的那样,是个胆小懦弱的守财奴。
来到张员外床前,
管家端来一盘黄金白银,乐呵呵请龙泽笑纳。
龙泽对管家端来的致谢金银视而不见,对张员外直接说出推测。
张员外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有气无力地说:“浮屠山本来都是高僧,老夫没事也不去,但是浮屠山上有座浮屠塔,浮屠塔上有个珠子,全城的人都知道,它天晴时光芒四射,几十里都看得见,也许正是这珠子,让那里的僧人变成了鬼。”
“你怎么不早说?”龙泽听他的话错漏百出,唯独浮屠塔上的珠子,引起了他的兴趣。
“老夫是本分生意人,家里出此孽障就够糟心了,哪敢干涉鬼神之事?”张员外开始哭哭啼啼。
“那颗珠子是什么东西?难道是什么丹药,为何会被供奉在浮屠塔?”
龙泽想了想,要解开浮屠塔谜团,就必须亲自走一遭,道:“小僧心地虔诚,遇香烧香,遇佛拜佛。经过浮屠山,哪有不拜的道理,我这就上山看看。”
龙泽解下破不伶仃的宽大外套,露出里面华丽的三葬袈裟,在一片血红的锦绣中,闪烁异样的光华。
“你这是.....”张员外瞪大了眼睛,刚才气若游丝的模样丢到九霄云外。
“好吧,我走了,估计明天晚上就能回来,到时候你可预备好酒菜。”龙泽紧了紧袈裟和乾坤袋,提上大禅杖,走出屋子。
“好说好说,我们等小圣僧凯旋!”
送走龙泽,肥胖的张员外靠在枕头上,半天后,突然冷笑:
“多好的小和尚,可惜到明天晚上,回来的恐怕只剩你的人头了....”张员外诡异一笑,从床上跳起来,隔着窗户看了看木楼上的大火,一双眼睛再无刚才的萎靡,而是凶狠、贪婪和狡诈。
天亮,朝霞宛如天宫琉璃,给少年的身躯上披上五颜六色的战衣。
晨钟唤醒旭日,旭日激活大地,五彩霞光点亮浮屠山的向阳面,黑暗退守山脊的另一侧,像是伺机卷土重来的野兽。
登山浮屠山的山路,龙泽鲜活的袈裟成为大地上移动最快的艳红,
终于来倒浮屠寺下,原先装点这座寺庙的时候,山下的善男信女筹集了不少雕梁画栋,金沙和楠木都用了不少。
站在庙门口,龙泽双掌合十:“贫僧龙泽,从东土大唐而来,路过宝刹想烧香礼佛,还请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