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她爷爷,白粟粟心情就有些不好,但还是轻声道:“爷爷已经醒了,医生说还要进一?步观察治疗。”
说到这,她的莫名鼻子一?酸,一?想到茶点要看不到她爷爷,留觉得特别难受,恨不得出车祸的是她自己。
“对了,这是我爷爷让我?给你。”她说着忽然把一?个文件袋递了过去。
傅琛坐在沙发上,定定的看了她眼,眼前的女人穿着一?件蓝色大衣,全身上下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小脸上满是并没有什么气色,一?看就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他顿了顿,忽然抬手接过文件袋慢慢拆开,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时,他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这份文件看似是有利于他,实则目前来说对他并无好处,白氏如今被白国华搞的漏洞百出,想要重振巅峰,必须得大肆整改,前期也得投入许多资金,就算等后期发展起来,这最后一条离婚就得把一?切股权交还给白粟粟,明显就是为了这个女人着想。
这种亏本的买卖他一?向?不会做,只不过这一?次他却只能答应,因为他知道,最后一条,永远都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一?看对面女人那无精打采的模样似乎随时都能睡过去,可是发生这种事?,如果不是他爷爷刚刚给他打了电话,他都不知道这事?,这个女人把他放在哪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忽然把文件扔在桌上,目光如炬。
白粟粟靠在那愣了愣,她以为傅爷爷已经说了,所以才没找他的。
“我?……我以为傅爷爷已经告诉你了。”她眨着眼,忽然有些心虚,她不是一个喜欢跟人倾诉的人,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傅琛,包括任何人。
“这种事?,你觉得应该从其他人嘴里告诉我?吗?”他拧着眉,这次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气氛忽然有些凝结,白粟粟偷偷看了他眼,却见对方深情的确有些不悦,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确,以她们的关系,这种事?的确是由她来通知的。
“对不起……”她忽然低下头,声音轻细。
看着对面那个女人,傅琛心叹一声,似乎有些无奈,只是忽然坐在了她身侧,将?人揽进怀中,低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温声道:“昨晚没休息?”
细看下,她眼下的青色那么明显,巴掌大的小脸显得格外憔悴,发生这种事?,这个女人肯定很难受,居然还不告诉他。
他身上暖暖的,白粟粟也顺势轻轻抱住他腰,靠在他怀中呢喃一?声,“我?很怕爷爷会离开我?,他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
傅琛:“……”
他剑眉一?皱,似有不悦的看着怀里的女人,只觉得这女人可真没良心,自己对她的好怕是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好似想到什么,白粟粟又立马抬起头,小脸上满是认真,“我?没说你对我不好,只是我爷爷对我?更好而已。”
不想再跟这女人说话,傅琛揉揉她脑袋,沉声道:“今天留下来,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医院。”
空荡的别墅好似只剩下她们两人,白粟粟顿时神经有些紧绷,上次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
看着她那张神色复杂的小脸,傅琛忽然眸光一?暗,声音低沉,“这里有很多房间。”
四目相对,白粟粟忍不住悄悄移开视线,内心挣扎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决定相信男主一?次,正派人物肯定不会做出强取豪夺的事?情来的。
厨房有阿姨做的饭,发现傅琛还没吃饭,不过没多久他的那个女秘书就给她送来了一?排衣服,几乎都是当季新款,被那女秘书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还是让她把衣服送到了楼上的一?个房间。
一?天一夜都没有休息,白粟粟的确是很累了,于是便挑了一?套长袖睡衣去洗澡,浴室很大,不过似乎从来没有人光临过这间客房,等到洗完后,白粟粟才发现浴室里居然没有毛巾!
她还洗了个头,没有毛巾肯定是不行的,可是一想到如果让傅琛送毛巾那多尴尬啊,想了半天,她还是决定出去拿手机让傅琛给她送条毛巾过来,毕竟都要结婚了吗,她应该胆子大些才对。
想到客房里就她一?个人,白粟粟只是抱着一?团旧衣服就左顾右盼的走了出去。
只是一出去就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了窗户边,骤然看到房里还有个人,她吓得立马“啊”的一?声大惊失色的跑回了浴室。
听到尖叫,傅琛下意识一?回头,余光只看到一抹雪色一闪而过,还不等他回过神,只听到浴室里的人大声喊道:“你……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白粟粟蹲在浴室的地上,不知是被水汽熏的还是怎么的,小脸红的几乎要滴血。
似乎发现自己刚刚好像看到了什么,傅琛神色也有些怪异,沉默了半响,最终只是轻咳一声,“我?敲了,你没听到。”
他只是想和这女人聊聊他爷爷的伤势,哪知道她居然不穿衣服就跑了出来。
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白粟粟一?直在用手敷着发烫的脸颊,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尴尬过,恨不得立马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不过对方既然都来了,她沉默了班长,最终还是忍住尴尬,别扭的冲外面的人说道:“我?……我没有毛巾。”
外面的人神情有些复杂,回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东西,傅琛一?时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觉得这女人就是故意来折磨他的。
门外没有声音,白粟粟以为对方没听到,正准备再喊一?句时,只发现门外忽然靠近一?道黑影,紧接着又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你不开门怎么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