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很久不跟这么?小的姑娘相处,也从未被人说过老,唐封哼笑一声,朝树下的石凳扬扬下巴,“听说你是军医,那帮叔叔把?个脉,看叔叔早衰了吗?”
“......”
宁若浅听出几分?调侃,但心下忐忑,怕他?生气,赶忙摆手,“我不是说您老,您一点儿也不老,诶呦,我不说话了。”
“瞧把你急的,不是刚刚才跟你说要果敢一点儿,说出去的话,就不要怕得?罪人。”唐封手敲折扇,走到石凳前,素色宽袍猎猎生风,偏又儒雅出尘,宛如谪仙,“过来把脉。”
宁若浅小跑过去,蹲在石凳前,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眉心一皱,嘀咕道:“奇怪。”
她搓热手,又试了一下脉,眉头越皱越紧。
唐封悠闲地靠在石凳上,搭起腿,单手撑头,“怎样?”
“我要再?试试。”宁若浅继续戳热手掌,搭在他的手腕上,心里泛起嘀咕,从脉象上,唐帅充其量三十年岁,可他明明过了不惑之年啊。
唐封收回手,“我老吗?”
宁若浅有点惊讶,他?让她把?脉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不老?大将军这么?小心眼吗?她无奈道:“我说过了,您一点儿也不老。”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宁若浅捻了捻他的头发,“您一根白发也没有,怎会老呢。”
唐封忽然扣住她的手,“小姑娘,可不要随意碰男人。”
宁若浅立马缩回手,不自然地咳了两声,“我是大夫。”
唐封长眸带笑,用扇柄敲了一下她的肩膀,“我记下了,宁大夫。”
说罢,起身离开。
强大清润的气场散去,宁若浅长长舒口气,又开始疑惑他?的脉象。
傍晚,炊烟袅袅,顾钰和唐封商量完对付沈槿的对策,由师爷招呼着去往账外。
今儿厨役特意准备了烤全羊为远道而来的蓟州军接风,众人围桌一圈,拉着两位大都督入座。
两人礼让一番,一同坐在了主位上,唐封敲着折扇,笑问:“不请公主过来吗?”
顾钰饮啜一口酒,淡淡道:“闭门思考。”
“哦?”唐封看热闹不嫌事大,“思考什么??”
“谁知道。”顾钰眸光清浅,与之碰杯。
唐封隐约猜到他和公主的关系匪浅,但也没多言过,只是握了握他的手臂,“公主年纪小,你要多担待些。”
两人凝视一眼,顾钰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他?对沈络欢的关心,说来也怪,在蓟州历练的那段旧时光里,还经常看到他为沈络欢准备的小礼物,只是送出去时从不以自己的名义,那是年少没有过多的猜测,如今思来不解其意,甚是烦闷。
唐封饮口酒,忽然问道:“你这的军医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顾钰愣了下,没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
唐封隔空一指,“那个丫头。”
顺着他?的指向,顾钰看向正在给公主盛饭的宁若浅,“先生问这个作甚?”
“随便问问。”唐封继续饮酒,目光却锁着小绵羊一样的姑娘。
顾钰太了解那种目光代表着什么?,旋即一笑,心中豁然开朗,只要他?不盯着自己的人,盯上谁都可以,只不过......
“宁家丫头的年纪,可以给先生做女儿。”
唐封没有回怼,只是淡淡笑开,“今晚,安排我与公主面谈。”
顾钰问道:“先生想面谈,何?须通过我?”
“瞧你的妒夫模样,”唐封意味深长道,“怕我有来无回。”
“......”
在众人有说有笑时,卧床养病的唐荟偷偷潜入唐封的帐篷,她不相信以义父的谋略,会将调兵权送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经过一番搜索后,她从唐封的行李中翻出了一枚大印,仔细打量后,唐荟瞪大双眼,这哪里是大印,这是丢失已久的传国玉玺。
而这时,唐封掀开帐帘,遮挡了外面的篝火。
唐荟蓦地转身,来不及遮挡手里的玉玺。
相比于唐荟的惊慌,唐封淡然得多,“为何在为父的帐中?”
避无可避,唐荟忍着怦怦的心跳问道:“爹爹为何?会藏匿传国玉玺?”
唐封没有开口解释。
这股气息让唐荟觉得?十分?陌生,试探着问道:“你不是唐帅,你是何人?!”
唐封刚要开口,忽听帐外有细碎脚步声,目光一凛,隔着帘子抓住了偷听的人。
唐封掐住偷听者的脖颈,两道身影搅入厚厚的帐帘中,视线骤然黑沉。
“唔......”宁若浅被掐得?上不来气,紧紧扯住唐封的衣袖,“唐帅......”
见到是她,唐封卸了力气,任由小姑娘倒在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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