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我?”
“我不知道你是谁叫什么算哪根葱既然敢管别人的家事就要承担该有的风险。你今天要是不报警你就是我的孙子。”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眼镜男反倒怂了。
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像这种家庭纠纷作为外人要是管多了搞不好真会引火烧身。
文雪一看林跃这么刚也怕事情闹大了让邻居看笑话而且一旦传到单位同事的耳朵里……作为一个文化人她承受不来被人非议和白眼这种事。
不过这次她变聪明了没有跟林跃硬碰硬拉着何江生的手走到对面卧室说话。
直到这时文居岸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林跃身上微微低头视线飘忽不定每次扫过他的脸都像受到惊吓一样迅速移开。
以文居岸的性格她本不该有这样的表现不过现在的情况很复杂。
他是她曾经喜欢过的人;她放过他的鸽子;现在又是他带着父亲找来北京。
羞愧、尴尬、感激、茫然、紧张、怀念……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能保持自然就怪了。
客厅的气氛十分诡异。
眼镜男那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联邦椅上坐的肥胖女人更是一脸窘迫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眼前局面。
便在这时卧室的对话变成了争吵。
“居岸的婚姻大事?你问过她的意见吗?问过我的意见吗?文雪是我挺怕你的但那是以前既然现在我来到北京站在你的面前就不会再走回头路。”
“你非要毁了她的相亲吗?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他是什么人关我屁事?你能给她安排相亲难道我就不能吗?”
“何江生我没时间听你说笑话。”
“跟你说笑话?我的时间比你的时间宝贵多了。当年你先阻挠我见居岸又拆散她和一成今天我不仅要找回自己的女儿还要撮合他们重归于好。”
“……”
文居岸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如果从侧面看去会发现她的脸微微泛红。
这时沙发上的胖女人站起来冲眼睛男使个眼色走过去说道:“居岸呀既然你爸来了那今天的事就这么着吧咱们改日再约。”
话罢不等她回话带着眼镜男走了。
文居岸没有去送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把胖女人和她带过来的国企领导的公子当一回事儿。
“我爸……是你叫来的?”
林跃点点头:“没错。”
“谢谢啊。”
“……”
接下来是一阵冗长的沉默而卧室里的争吵还在继续。
“他?乔一成?那个师范生?一个臭老九呵他有什么资格娶居岸?何江生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让女儿重走我的老路的。”
文雪的话带着不加掩饰的愤慨与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