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语气依旧凶狠。
“再说十点。”
“不说完不准吃饭。”
然后阮清就看到小人鱼抬起头，看了沈修一眼，说了一句话，沈修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
可，小人鱼接着打了一个小小的哭嗝，小人鱼立马举起手捂住嘴巴。
沈修勾起嘴角，带着笑，声音低沉轻缓，轻轻摸了摸小人鱼的头发，“都是和你学的。”
下一秒，阮清看到，沈修掀起眼皮，状似无意地往门缝瞥了一眼。
明明上一秒眼中含笑，此刻却像是锋利的刀刃结了冰霜，令阮清背脊发凉，立刻合上了门。
捏着的策划书很快就被手心里因为恐惧流的汗打湿，阮清失神地慢慢走回去。
完蛋了，总裁看到了她。
肯定要被开除的。
还是刚来就被开除。
办公室的一众人早已等候多时，一看到阮清走回来，纷纷迎上去。
“怎么样？”
“看到了啥，让我听听！”
……
阮清抬头，脸色苍白，额上冒着冷汗。
众人一惊。
“卧|槽，这是被骂得多惨？”
“不对啊，不是说策划书做的挺好？”
……
“其实，我……我还没进去交。”
听到阮清的回答，众人松了一口气。
看来不是小人鱼对总裁的BUFF失效了。
“那你这是看到了啥，看上去这么害怕？”
“怎么感觉就跟看到什么十分恐怖的东西一样。”
……
阮清回忆了一下，惨白的脸色不知联想到什么，竟然回了些血色，只不过不太明显，加上还没从沈修的眼神中缓过来，声音依旧克制不住地颤抖，“就……总裁对小人鱼……”
有些人的脑补能力实在太强，听到这句话，再结合阮清的神态，立刻脑补出沈修虐待小人鱼的场景。
“妈的，拳头硬了。”
“不会是真下手欺负了吧？啊不，虐待。”
……
那位胆子挺大的前辈小声地说，“看不出，总裁人模狗样的，原来真的是禽兽。”
阮清连忙摆摆手，“啊，不是不是，你们误会了！”
呜呜呜，下次能不能不要脑补得那么快。
阮清想起狠狠地掐着小人鱼腰身的那只手，脸色更红，“就……画面有点让我羞耻，不好意思说出口，真的不是虐待啊喂。”
众人集体松口气。
“吓我一跳。”
“羞耻？我又开始脑补了。嘿嘿嘿。”
“没关系，你说个小细节，我们脑补能力很强的。”
……
“……”
阮清进永夜科技前，本以为发展劲头势不可挡的永夜的员工都是埋头苦干、正正经经搞开发的人，没想到……
不过，最让阮清意外的就是沈修。
在众人眼里时刻淡漠疏离的沈修竟然有一天会在一个人面前流露出那么多情绪。
她只是个偷窥者，无耻地看了沈修那些表情，了解了偶像不为人知的一面。
沈修那些别人从没见过的情绪，全部都是给怀里小人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