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也修掉一半,就像眉骨上粘了两颗蚕豆……”林珂只是想象一下就很想死,“我不想活了。”
“那就全剃光。”陆昭珩不耐烦道。
“蚕豆眉”还真的不如全剃光让它重新长,这样想着,林珂就真咬咬牙,剃光眉毛。
冲动是魔鬼啊魔鬼。
“啊——”林珂更绝望了,这下,连门都不要出了。
陆昭珩堵住耳朵,“明天去弄个刘海,谁看得见你的眉毛。”
“我不要出门,不要见人,不要……”林珂越看越绝望,越看越伤心,眼泪啪啪往下掉。
陆昭珩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我给你剪,别哭了。”
林珂眨巴眨巴眼泪,望着他,“你说什么?”
“出来,我给你剪。”陆昭珩真去找剪刀。
最糟糕的情况也就这样了,林珂现在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
陆昭珩再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裁纸剪刀和直尺。
“那是什么?”林珂眼泪还没干。
“直尺。”
“我知道是直尺,你要干嘛用?”
“先量好额头距离,再用直尺比着剪就不会有失误。”
听上去好像挺靠谱,于是林珂相信他,乖乖坐好。
陆昭珩俯一俯身贴近,没戴眼镜看不清尺上刻度。林珂感觉他的鼻尖快要贴上她额头,他洗过澡身上都是清爽的气息,淡淡的沐浴露香,滑动的喉结,无声的性感撩人。
林珂听见头顶咔嚓一声,发丝纷纷扬扬落在地板上。
“剪好了吗?”她紧张问。
“别动!”陆昭珩全身绷紧,比检验M代码时还严谨。
又咔嚓一声,林珂看着剪落的头发好像有点不对劲。
“你到底有没有量好,剪好了没?”
想象和实际操作,往往隔着十万八千里。
“我果然是点石成金手,横看成岭侧成峰,长短高低各不同。”陆昭珩还剪出诗了。
林珂迫不及待去照镜子,眉毛倒是挡住了,可是!一帘刘海像是狗啃出来的。
“陆昭珩!”
“感谢的话就不需要了,闭上嘴,安静,回房睡觉。”
“你一定是故意的……”林珂一脸生无可恋,“我真不知道程墨是你的人,我真不是你的情敌,假想敌都算不上。”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陆昭珩皱眉看她。
“程墨只是想要我当他的舞伴,拉丁舞为什么一定要一男和一女也不是我规定的,如果可以男男参赛,程墨肯定不会找我,你要相信你自己。”林珂无比真诚给陆昭珩信心。
陆昭珩捡一缕地上发丝,“我剪的可能不是头发,是你的智商天线,变成智障我还得赔工伤。”
林珂吸足一口气,“我知道你看见程墨和我在一起不舒服,嫉妒使人疯狂,可我真是被误伤的,我和程墨什么事也没有,我真心祝福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儿孙满堂。”
陆昭珩终于听明白了,伸手扣住林珂手腕,一路拉她上楼。
“喂,喂,你干嘛,陆昭珩……你,你别乱来,同、性也是真爱,也值得被祝福,我是真心的。”林珂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手。
陆昭珩一脚踢开房门,单手拨通电话,“许晋,把你压箱底的‘物理资料’发给我。”
“什,什么物理资料?”许晋一头雾水。
陆昭珩:“杠杆活塞原理。”
“我没有,你别瞎说。”许晋秒懂,特别正人君子,“我从不看那些东西,看那些特别无聊。”
“五秒,发我。”陆昭珩挂断电话。
“陆昭珩,你放手,我的手要断了,好痛!”林珂腿发软。
陆昭珩开笔记本,许晋的“物理资料”已经发送成功。
白生生、白花花、白晃晃……林珂的脸瞬间炸红,陆昭珩捏她的手都变成烙铁一般。
“陆,陆昭珩,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陆昭珩脸沉如水,松开她,面对面,“没看见吗?我像山峦一般雄伟的‘帐篷’。”
林珂下意识低头,目光从他腰线下移,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说了什么。
“你……变态变态变态!”落荒而逃。
陆灭霸就是这么秀,辩解、恼羞成怒什么的都太弱了,身体力行证明了直男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