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丞相顿时全身一僵,冷汗瞬间就将他的后背打湿了。可是他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极力隐忍着恐慌。
他不自然的扯出一抹笑容,道:“战王爷,您别开老夫玩笑了,老夫怎么敢?”
禹帝也有些不太相信,齐丞相已经跟着他十几年了,一直都兢兢业业的,怎么可能会做出叛国通敌这种满门抄斩的重罪?
“子曜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齐丞相怎么会……”
寒子曜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冷声道:“说吧。”
黑衣人低着头,颤巍巍的开了口,“是齐丞相让我们……在紫窟山上和那里的西凉杀手汇合,然后……然后刺杀九皇子。”
“什么!”话音落下,禹帝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齐远。“他说的可是真的?”
齐远当即否认,“怎么可能,陛下,战王爷,定然是这大胆刁民在诬陷老夫,您给老夫一百个胆子老夫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啊!”
寒子曜轻勾了勾唇,“传禁卫军副统领。”
不一会儿,副统领就一路小跑着进了大殿中。
寒子曜推了推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看向副统领,“你可认识这人?”
同样跪着的副统领一眼就看清楚了那人的样貌正是自己熟悉的禁卫军中的其中一名士兵。
副统领心下一颤,感觉大事不好了,小心翼翼的道:“这……这是我禁卫军里的人。可是……他不是已经跟着九皇子一起去边境了吗?”
话音落下,大殿中一片哗然,众大臣心下逐渐了然了起来,皆是看向杵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齐远。
“齐丞相,你怎么解释呢?”寒子曜犀眸望向齐远,齐远根本就不敢对上他的眸子,只得转而看向那名黑衣人。
“就算是禁卫军里的人,他也可能是在诬陷老夫!再说了,九皇子并没有遇袭,又何来埋伏一说?”
“齐丞相,别急着否认。”寒子曜一脸淡然自若的,从衣袖中取出了一沓书信,整整厚厚的一叠。
“不知齐丞相可还认得这些?伪造本王的印章给匈奴属国下达军令,你好大的胆子啊。”
齐远看见寒子曜手中的信件,顿时感觉双腿一软,险些就没站稳。
这大概是寒子曜在大臣面前说话说的最多的一次,然而却也是字字诛着齐远的心。
那些信件都藏在他书房中的暗格里,怎么会在他手上!知道信件的人,也只有他的几个亲信而已。
不等齐远反应,寒子曜直接把信递给了禹帝。禹帝接过信,一封一封的看着,眉越蹙越紧,看到最后,直接怒不可遏的一把把信甩到了齐远的脸上。
“齐丞相,这些信件,你要怎么和朕解释!”
“这,这……一定是有人想要污蔑老夫!”齐丞相咬死了就是不承认,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