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玉公子整个人依旧沉浸在无以言表的震撼之中无法自拔,甚至忘了推开花药,直到花药抽身离开,他依旧没缓过神来。
我在哪?我在干什么?我为什么要送上门?
以上,映玉公子的全部心理历程。
“你……”
柴映玉喉咙像是卡了什么东西一般,一时语塞,他下意识抿了下嘴唇,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丑女人刚刚亲过的,还有她的味道。
最关键的是,他竟然意外的不排斥,为什么会这样?按理说此时他不是应该让人把丑女人拖出去斩首吗?
越想越心惊。
“你竟然亲小爷?!”
“……”
花药心里直打鼓。
此时屋外下起了大雨,哗啦啦的响个不停,带着沁凉的水汽顺着门缝钻入室内,让人平添几分清醒,花药后悔了。
冲动是魔鬼,早知道会遇到眼前这种情况,她就应该学会催眠术。现在怎么办?自恋的映玉公子一会儿要是自裁以示清白该如何是好?救还是不救,这可真为难。
算了,先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粉饰下太平。
“你听,外面不打雷了,要不你先回去?”
花药头一次这么心虚,她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谁叫他这些日子飞扬跋扈、颐指气使来着,可亲完之后她才意识到眼前这人可是映玉公子,曾经因为有人脱他衣服就要人命的映玉公子。
懊恼、悔恨、羞愧不已。
见花药避而不谈,柴映玉更是气的不行。想他冰清玉洁的映玉公子,竟然被一个好色女魔头给尝了第一口,尝了还不说,尝完之后竟然还默不作声,这什么意思?
“丑女人,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平日里故意装作一副完全不垂涎小爷美色的样子,然后趁着小爷放松警惕,成功占小爷便宜,是不是?”
“你别冤枉我,完全是临时起意。”
“狗屁临时起意,要不是你蓄谋已久,怎会如此熟练?还是说你以前也对别人这样过?丑女人,你竟然敢……”
联想到花药的声名在外,柴映玉笃定花药肯定也对别人这样过,顿时怒火中烧。
花药见柴映玉红了眼,连声道歉。
“你先别急着生气。反正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你不说我不说就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完全不会影响公子冰清玉洁的光辉形象。”
“别人不知道就能当这事不存在吗?小爷以后再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说自己冰清玉洁了,都是被你毁的。”
可是事情都发生了,她能给怎么办?
花药此刻满脑子都是追悔莫及,太冲动,明知道这位小爷他不好惹还亲他,惹他干嘛?现在可好,这事儿估计得被他念叨死。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你想在这睡就在睡吧,我去别的地方睡。”
“你今天不把这事儿说清楚,甭想离开。”
柴映玉不依不饶拽住花药,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说清楚不罢休的样子。
花药也是无奈,不就是亲一口?至于这般仿佛是被夺走贞操一样吗?
“你说吧,你想怎么样,我照办就是。”
这样任凭处置的态度反倒是弄得柴映玉一个措手不及,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天晓得该怎么做,而且他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该为如此小事斤斤计较。
然而,道理大家都懂,可他就是不想放过她。
香草美人映玉公子岂是说亲就随便亲的吗?
柴映玉盯着花药半天,只见她老老实实的坐在床头,低垂着头,整个人都是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夜晚太昏暗迷了眼睛,他竟然在这一瞬忘记了她的丑,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她的唇上。她的唇瓣很薄,紧紧的抿成一条线,浅浅的樱粉色,看上去有几分寡淡,可亲上去的感觉却并不像看上去那般索然无味,薄薄的嘴唇就像是在温水里泡过的荔枝肉,甜软温暖又水润。
柴映玉心头一热,居然生出了再尝一尝馨香味道的念头。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自己吓了一大跳,他脑子是坏掉了吗?竟然对丑女人产生这种想法,他一定是疯了,烦躁不已。
“出去。”
“啊?”
“小爷让你滚出去,别让小爷再看到你,出去。”
正在等待柴映玉处置的花药完全没有料到柴映玉竟然这么容易就放过了自己,本来她已经做好了割地赔款签署不平等条约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