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找了个位置站好,解开裤子就放水。
“哗啦啦”碧落淌尽,人瞬时舒坦了,拿着香帕把我的宝贝给仔细擦了擦,正要提裤子,抬眼看到旁边站着一位仁兄,正在默默地盯着我看,神情之中颇似有些艳羡。
我问:“怎么了兄弟?尿不出来啊?”
他慢悠悠地“嗯”了一声,很是斯文贵气。
我说:“这几天天气干,我有时侯也有这毛病,要不然我给你唱首歌吧,催促一下尿意,咳咳……
三月里的小雨淅沥沥沥沥沥,淅沥沥沥下个不停。山谷里的小河哗啦啦啦啦啦啦,哗啦啦啦啦流个不停,小雨为谁飘,小溪为谁流,带着满怀的凄清。
三月里的小雨淅沥沥沥沥沥,淅沥沥沥下个不停。山谷里的小河哗啦啦啦啦啦啦,哗啦啦啦啦……”
唱了没几句,就见这位兄台掩口干咳了一声道:“行了。”
斯斯文文背过身子开始尿,还真就“淅淅沥沥”的,看来这哥们儿肾功能不太好。
我到旁边净手,那哥们儿也尿完了,走过来到我旁边的盆子里面净手。
偷眼瞥见这人的手指长得很,皮肤特别白,指尖微扁,象是拿惯了毛笔的样子。
我信口跟他聊:“这位兄台,看你愁眉不展的样子,是有什么烦心事?”
他转眼看我:“你也看出我有心事?”
“嘿嘿,象矾楼这种地方,来的哪个不是寻欢作乐的?兄台站在茅房里面发呆,不是有心事又会是什么?”
他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可能看出我是为何事忧心?”
“切,男人心烦还能为啥?要么为财,要么为色,要么是因为范了小人。”
那人沉吟一瞬,长眉微挑悠然道:“果是如此,卿为高人啊?”
我一愣:“咦,你咋知道我叫这个名字?”
他说:“哦?”
对上他迷茫的眼,我知道我是听错了,谁叫咱是文盲呢,跟文化人一沟通就露拙。
我笑了笑转身要走,那人忽然问道:“你即看出我有这般忧烦之事,知如何解否?”
我说:“关键您忧的是其中哪一件啊?”
他的眉头又皱起:“三件忧事,我皆有。”
“哟,那您的麻烦当真不小。要不然,咱们先一件一件来吧,第一件,您为色而忧?”
那人点头:“我本有一妻数妾,又爱上了一位女子,却不能光明正大娶她入门,因此烦忧。”
“您家里有那么多女人,请问你感觉外面的这个姑娘和她们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吗?”
那人默了一瞬,摇头道:“你若是说有何处不一样,我却说不出来。
只能告诉你,将她与我那些女人们放在一起,她绝然是不同的。”
“切,我告诉你,她和你家里的女子最大的区别就是因为你娶不了她,她不是你的女人,所以你才觉得她永远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但若是有一天,你也将她给娶回去了,她也就是你的女人了,你还会感觉她与别的女人区别大吗?”
那人怔住。
我将手背一拍:“所以这第一忧根本就不是忧,是男人骨子里的贱毛病。我这么一说,你是不是已经可以解了?”
那人细思了一阵,点头道:“对,此忧可解,此忧已解。那第二忧呢?你可有手段来解?”
我回眼看他:“我只送您一句话,人脉就是钱脉,交得百样人,入得八方财!”
那人又是沉默了一阵,慢声道:“这话是有道理,却也知易行难。那第三忧你可能解?”
我说:“先说说你是范了哪种小人?”
那人眉头皱得更紧:“有几个邻居抢我家土地,我叫手下人去要回来,却屡屡受挫。”
我可就笑了:“这种事儿,我之前还真就遇到过一回。你知道吗?有一年我媳妇回娘家了,家里的人走了一多半,刚好有个无赖上门来缠。
依着我当时的势力,要是跟他硬拼的话,定然吃亏。所以我就……”
那人追问:“你是如何理的?”
我笑得肩膀直抖:“其实说起来也是歪打正着,我有一群亲戚总想到我门上来打点秋风,我明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可还是把他们给留下来了。一番好吃好喝好招待。
待到些个无赖上门打我的时侯,顺利把战火转到了他们两拔人中间,自己未费一根手指,就把那些个无赖全打退了。”
那人想了一阵,长长地叹一口气,坐在廊前的长椅上:“可是我,却连这样的无赖亲戚都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