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正要发火,燕青上前拉了他的手臂:“员外息怒,你还是坐到底下来吧。”
卢俊义反手照着燕青脸上就是一耳光:“你个下人懂什么?给我退到一边去!”
又上前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西门庆,实话告诉你,我昨日已与众兄弟们谈过了。
他们都说你无德无能,仗着有几个臭钱方坐了梁山上的头把交椅。
若是论财力,我卢俊义与你不相上下,更何况我在江湖上素有声望,武功敢称天下第一!
显然我比你更适合这个位置!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把这个位子给我让出来,免得一会儿自取其辱!”
我看着手里的杯子,眼皮也不抬:“来人啊,给我打!”
转眼二十精兵冲进来抢卢俊义,卢俊义的身手果然不是盖的,一人抵二十个特种兵照样不落下锋。
周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显然还都没太看明白这是出了什么状况。只有宋江和吴用两个人站在墙角冷笑,眯眼瞅着卢俊义那个二货被人围殴。
燕青捂着被打得青紫的脸颊叫道:“员外,你冷静一些!切莫轻易动手啊!”
卢俊义根本顾不上理他,一人力搏二十人,不一会儿额头上就浮出一层细汗。
我家二郎瞅准机会,上前一把制住他,照着他膝盖后面就是一脚:“跪下!"
卢俊义人跪下了,头却还是昂得高高的,对着我破口大骂:“西门庆,你敢动手打我?当我卢俊义是这么好欺负的?
话说这梁山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梁山,这头把交椅的位子你坐得,我卢俊义便更加坐得,我劝你还是提前让位……唔唔……”
话没说完,二十个军士上前一把堵了他的嘴,在条凳上死死按住,抽出板子就打。
板子落在皮肉上,卢俊义被打得梗着脖子“呜呜”的,人却是无论如何挣扎不动。
燕青抚着流血的嘴角,跪在地上拱手道:“大官人,我家主人许是昨夜宿醉未醒,这才说些酒话,你莫再教人打他了……”
我抬手止了他的话:“燕小乙,你是个懂规矩的人,知道以下犯上该是什么罪责。
他卢俊义初入梁山是为客,我本是敬重他的,可他随便从别人嘴里听了些什么,就觉得自己可以坐上这梁山头把交椅,可见此人之狂妄肤浅。
我今日若是不给他个教训,他日定然惹祸上身,此事你真不必拦我。”
那边“噼立啪啦”地打着板子,我又对众人摆了摆手:“兄弟们请坐,不必拘礼。”
没人敢坐。
宋江道:“大官人,你此事办得可是不妥呀!卢员外初到梁山,一时不懂规矩,坐错了位置,你也不该当众打人呐。”
我说:“他不懂规矩,但是咱们得懂规矩,我这就是在给咱们梁山立规矩。”
宋江又道:“卢员外好意到我梁山为客,即被折辱,往后可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我道:“他若是做事体面,如何会受辱?在江湖上无法立足,也是他不会处事,怪不得本座。”
吴用上前一步:“大官人,你立规矩可以,但是下手也不必这么狠吧?怎么说这也是咱自家兄弟。”
我转脸看他:“我狠吗?难道比那打算设计赚取人家,逼得人家身陷囹圄无家可归的人更狠?”
吴用低头用扇子挡着脸,不敢再开口。
转眼十大板子打完,卢俊义被人解下来扶到一边大口喘气,再也不敢乱放豪言。
我又将杯子端起来:“适才卢员外行止虽错,但是有一句话他提醒得很对。
他人来了,又很有本事,好意来投梁山,若是没有个合适的位置给人家坐终是不妥。
所以我决定,卢员外想投梁山,就坐下咱们梁山的第二把交椅!”
宋江一下子跳起来:“西门庆,你……你让卢员外坐了这梁山第二把交椅,那我坐哪儿?”
我眯眼看他:“问得好,本座但问一句,如果适才卢员外坐了我的位置,那本座又坐哪儿?”
宋江低下头,快速眨眼。
我笑了:“罢了,既然这个位置宋公明哥哥不肯让,我也不肯让,各位有谁愿意让的,可以站出来,让卢员外坐上去。”
在座的哪个人也不动,现在的梁山吃得好喝得好,个个手里头都有兵马,挨个在江湖上都有声望,哪还是往常流落江湖的小毛贼。
更何况眼前的座次不仅代表了各人在梁山的地位,还与基本工资和年终奖金挂钩,哪个人不图着往上爬,反倒往下跳的?
燕青小声道:“卢员外,咱不坐了吧?出来的时辰不久了,不如咱们先回去?”
卢俊义一脸不耐烦地将他的手一甩:“你这小子懂个什么?我到梁山之前,便打听过,这个所谓的西门大官人无名无德,是花银买得这梁山上的头把交椅,他花银子买得,我如何买不得?他凭什么打我辱我?”
我垂着眼看自己的手指。
燕青生怕我再叫人动手,死扯着卢俊义就往门外走,卢俊义还是嘴里骂骂咧咧的。
我将手一挥:“好了,接着开会吧。”
话音没落,突然听到李逵在外面大声哭喊道:“安道全在哪儿?你快点过来啊,你快点救救我娘啊!”
众人出门一看,只见李逵背着个混身血淋淋的老太太跑过来,早已哭得没了人样儿。
安道全赶快跑过去把老太太从他肩膀上接过来,送到屋子里头救治,李逵抱着脑袋叫了一声:“我身后有虎!”一头栽倒在地上就晕过去了。
转眼又听到山下有人大喊:“众头领,山下有老虎,一共四只,是追着李逵头领上山来的!”
二郎气得眉头一竖:“哪里来的畜牲,敢往梁山上来撒野?待我会会它去!”提了武器就往山下跑,我也跟着他跑出去!
众人到山下一看,只见四只成年老虎被众人围成一圈,一群当兵的拿着刀枪拼刺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