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爷你实在是太聪明了,你是主场的时侯,我实在是没有把握弄得过你。
二来呢,也是为了这个姓陆的小子。我得把他给引过来,只要他一死,就没有人再追着陷害林大哥了。
等到过阵子风声不那么紧了,林大哥就可以和他的家人重新露面当个顺民,我家二郎或许也会改变主意,不再落草为寇了呢。”
陆谦终于不再笑了,他说:“没想到你真的在为林冲着想。呵,是我错了,你这个人还是讲义气的,不过你别忘了,哪怕是你弄死了我,他林冲也照样是个逃犯!”
我呵呵一笑:“别着急,咱的棋还没下完呢……唉呦!”
话没说完,温老狗突然一刀砍了下来。
那一刀没有砍断我的动脉,却将我的肩膀给砍开一大道口子。
我惊了一跳,抬脚将他手里的钢刀踢掉,正要拼刀去刺。
温明文却将衣服一把拉开,露出满身缠着的炸-药,取来蜡烛对着引信:
“西门庆,你把我的脾气摸得太透了!
适才你拿林冲诱我之时,竟然教我忘了,今天我来本就是要与你同归于尽的!
你千算万算,唯独算错了一步,那便是——
我是个父亲!为了我的儿子,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说话间,他已经将引信点着。
我把着窗户要往外跳,温老狗扑过来死死抱着我,大声喊道:“良玉啊,是爹没用,骨子里面还是见利忘义!
西门庆拿着厚赏诱我,爹就又动心了!现在爹就陪你一起走。
西门庆,你的死期到了!下去给我儿子陪葬吧!"
我左右挣扎着,却死活挣不开这老狗,火信马上燃尽,我绝望地闭上眼睛:“二郎,咱们来世再见吧!”
窗棂一闪,飞进个高大的人影,扯住温老狗的两个肩膀一声大喝,将他的两条手臂生生撕断,转手抱住我跃出窗外。
与此同时,身后一声震天巨响,砖石伴着残尸血雨横天弥漫。
二郎抱着我落在地上,用身子将我紧紧压住。
直到眼前硝烟散尽,我这才能够睁开眼,赫然发现温老狗那两只断手还挂在我的身上,赶快把那两只手给拍掉,抱住武二问:“二郎,你怎么样?”
他皱着眉头骂了一句:“西门庆,你小子又瞒了我……”话说完,他眼睛一闭倒在我身上晕了过去!
“二郎!”我一把抱住他,顿觉天聋地哑……
身后急忙奔过两个人来,正是时迁和林冲,我和林冲一边一个扶起武二就往一旁的马车里跑。
时迁在后面追着喊:“西门庆,这事儿真不怨我,昨儿个武松来找我,上来就逼着我问你在哪儿。
我不说,他就要把我给跺到土里头活埋了,我就只好把实话告诉他了。”
哪儿还顾得上埋怨他,在马车里将武二面朝下放好,只见他身后被炸得一片模糊,突突往外冒血,林冲取了金疮药出来给他敷上,那血还是流得止不住。
系统大声提醒:“你的蒲公英药粉,那东西管用!”
我回来神来,赶快将药粉撒上他的后背,血渐渐止住了,可是他后背上的肉还是往外翻着,怎么看怎么惊心。
我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儿地哭。
刚才那个炸-药的力度那么大,要不是他护着,我铁定要被炸成碎片的。
二郎,这回又是我连累了你。
林冲叹道:“大官人休要自责,若是这一回受伤的是你,都头他定然会比伤了自己更加痛心。你放心,都头内力极好,外伤虽重,却并未伤及内里,将养些时日便好。”
我还是捂着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
林冲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就连一向话多的时迁也不说话了,突然听到武松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西门庆,你给老子闭嘴吧,别哭得象个娘们似的,教老子心烦。”
上前一把握了他的手:“二郎……”
这货竟然又咧着嘴笑了:“臭小子,老子现在想吃……吃蜜饯。”
“二郎,看你……等你好一些再吃吧。这会儿你让我怎么给你?”
时迁在旁边急了:“啧,西门庆,都头想吃蜜饯,你就给他一个嘛。
看你那个捏扭样儿,不就是怕我管你要吗?
放心吧,我不吃,林大哥也不吃。是吧,林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