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来一看,可把人给笑得:“我说从东京回来丢了一本龙阳画册,原来是在你这里。”
他臊道:“笑什么笑?这事儿有什么好笑的?”
还是笑得止不住:“二郎,原来你那些招式是从这上面学的?怪不得学歪了。”
“怎么了?这上面画的不对?”
反手将画册丢进湖里:“全都不对,照着这个学,早晚得学成S|M。”
他不解着看我,那一双好看的眸子里盛满了月光,看得人脊背发麻,一个莽汉为什么要可爱成这样?在他脸上轻轻咬了一下:“二郎真是笨死了……”
他将额头探过来抵住我的:“臭小子,老子都他娘的稀罕死你了。说我亲的不对,你可教教我。”
我取了一枚蜜饯含在嘴里:“二郎,闭上眼,请你吃蜜饯。”
他便乖乖地将眼睛闭上,温顺得如同一只大猫。
含起蜜饯轻轻吻上他的唇,舌尖舔开他的嘴角,勾着蜜饯送上他的舌尖,他的身体陡然绷紧,气息突然间粗重。
舌头裹含着那颗蜜饯教他如何吮咂,这个傻瓜渐自得了滋味,勾扯舌尖默默地吮含,舌尖互舐,滋味满是清甜。
一颗蜜饯吃完,再睁开眼,却见他的脸颊是红的,眼底满是水润。
“二郎,这个滋味好吗?”
他的胸膛起伏着火热,眸色烫得不行:“好,好得很呢。庆儿,你再喂我一颗,还想吃蜜饯……这回换我来喂你。”
取了一颗蜜饯放入这只馋嘴大猫的唇角,他学着我的样子吻过来,拿着舌尖勾含着蜜饯在舌尖来回纠缠,还是笨得不行,却也知道把牙收起来不乱咬了。
船儿荡至湖心,碎波如银。
蜜饯的甜味儿随着舌头入了喉又甜了心,两个人就这么相互依偎着,他手脚并用将我抱紧,额头深深藏进我的肩膀,全世界只留下他身上的味道与这满湖莲香。
他小声问:“庆,你是从什么时侯开始喜欢我的?”
“从看见你第一眼,你呢?”
“我?嗯,不知道,刚开始觉得你烦,后来不见你又想,谁知道是咋回事?”
揪他的耳朵:“啧,连个情话都不会说,怪不得打光棍到现在。”
“那你说我该咋说?就是这么回事儿嘛。”
又被他给怄得笑了:“罢了罢了,就是个冤家,不问你了。”
“庆,往后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天天吃蜜饯。”
“去梁山吃吗?”
“你若不想去,咱们就不去?”
“真的?”
“那还有假?我听说二龙山和桃花山也不错,到那儿当个大王也很好。”
“……”
“西门庆,你咋又不说话了?”
捂脸苦笑:“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想不到这么多山寨的路子你都熟。”
“那是,往常我行走江湖的时侯,可认识不少朋友哩。以往在清河是你看顾我,往后你随了我,我便处处护着你,管说没一个人敢来欺负你。
到那时侯,你可天天与我一起吃蜜饯。庆,还有蜜饯不?再给我一颗呗!”
“想得美,一天就两颗,多的没有。”
“两颗哪儿够?俺馋着哩。再给一颗,听话,要不然老子可要生气了啊。”
说着话,又象头大猫似地在我脸上来回拱,教他蹭得笑个不住,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声音:“西门庆,你们在吃蜜饯?也给我一颗呗,跑这一路都快渴死我了。”
我跟武二吓得赶快坐起来,只见一旁的荷花梗上落着个人,直着两个大眼珠子看我们。
武二登时恼了:“时迁,怎么又是你?”
时迁一看见他发脾气就范怵,也不说要蜜饯了,脚尖点着荷叶就往岸上逃。
武二气得要去追他,教我一把拉住了:“二郎,莫要吓着人家。”
“他还吓着老子了呢!这个货咋成天这么神出鬼没的?”
我摇起橹往河边荡船,时迁在岸上远远地站着,瞅着武二想要躲,又似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踮着脚尖夹着腿,憋尿憋不住了似的。
“二郎,家里有客人,咱们两个出来太久了不好,你先回去看看,我跟时迁说上几句话便回。”
武二还是没有好脸色:“你们少说两句,早点回去。”
“行,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