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仗着酒劲骂他:“作见证也是瞧见你打了她,一个大男人和个女人动手,要点脸不?赶快给老子滚,晚上一分,老子踢暴你的蛋!”
这货知我不好惹,告了声罪,捂着被咬出血的手臂就跑了。
潘金莲乌发蓬乱着,一张粉白面孔被那人几耳光抽得活象个猪头也似。
想起来她那天与王婆合伙算计我的事儿,觉得她也活该。
我转身走,她几步跟上来:“谢过大官人相救。”
我不理她,她自觉没趣,顿了步子要往回走,却听一旁的巷子里突然传来几声嘻笑。
“三个六,哈,我赢了,拿钱拿钱!快点拿钱!”
“武大,刚从牢里出来,你手气便旺成这样,这可不对吧?”
有人笑道:“有啥不对?没听说过男人戴了绿帽子,赌运才好哩,凭这你们哪个能与武大比?”
武大道:“放你娘的老臭屁,老子赢上一回,你便说这样话,输的一时你却不说了?改天你若赢了我,我也这般骂你。”
那人道:“武大,今日赢的这些也抵不过你往日输的债,这可怎么还啊?”
武大急声:“你们莫抢我银钱!还照老规矩,还不上钱,我老婆叫你们挨个弄一下!”
众人等的便是他这一句,当即吆五喝六的就要走,潘金莲听到动静转身要逃,那帮人早已从巷子里拥出来,冲上来一把扯住,上前就动手动脚。
潘金莲拼力挣扎着大声骂道:“不要脸的东西们,想要做什么?”
那些人哄笑:“我们作什么那还用问?以往被弄了多少次?此时装什么节妇?”
潘金莲一个弱女子如何抵得过这么多的无赖泼皮,冲着人群后面的武大骂道:“天底下哪儿有你这等没脸的货?纵着外人欺负你老婆?”
武大将钱袋子在怀里护得紧紧的,假意上前扯了两把,道:“我一个人哪儿打得过他们这么多?他们说的给现银,娘子你闭上眼忍巴一下也便过去了!”
潘金莲一边与那些人肉搏一边放声号啕:“奴家怎生命苦,嫁了你这个畜牲啊!”
我紧握着拳站在暗处,系统说:“大官人,你的血压有些高,心跳也快了。”
我说:“我不想管,可是不管好象不行。”
系统说:“你要是管了,怕是就与那Y妇沾上甩不掉了。”
它话音没落,我的步子已经迈了过去,先是一拳把武大打飞,之后三拳两脚把那几个压在潘金莲身上的烂货揪起来凿出去。
几个人在地上跌得七零八落,武大捂着胸口骂:“你又多管闲事?可是与那J人有一腿!”
我指着自己的靴子问:“刚才是哪个把痰吐我靴子上了?都TM给老子赔钱!”
几个人凑在一起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惊惧,我左手把右手关节弄得“咔咔”响,一步步向着他们走过去。
一群人自知打不过也惹不起,站起来就跑,武大腿短跑得最慢,还不忘指着潘金莲的脸骂:“J人,看回去老子怎么收拾你。”
我拂了拂衣袖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再回头,却见那妇人还缩在墙角里,眼睛是直的,脸色是死的。
复走回去问她:“还不快走?等着那些泼皮回来治你?”
她慢慢地摇了摇头:“走到哪儿去?他是我男人,我又能走到哪里去?”
“……”
僵了一会儿,我去路边叫了辆马车,叫她坐上,我也坐上。
我问她:“有娘家吗?”
她苦笑:“爹死了,亲娘将我卖与张财主,张财主夫人又将我卖与这三寸钉,三寸钉又逼我作了暗门子,如今这一个城里头的人都在骂我,娘家人哪儿还会认我。”
我想了一会儿,对车夫说:“去衙门。”
潘金莲紧张道:“去衙门作甚?”
“找你二叔,让他安置你。”
潘金莲低着头,紧张得鼻翼张合,手也不自在地揉着裙子,我看得懂她在怕什么,将脸别到窗外去。
武松今天没出去巡视,正带着衙役们练棍棒,听说我来找他,颇有几分意外。
我引着他到门外冲着马车一仰下巴:“你哥在外有了赌债,带着一群人要轮了你嫂子,我把她带来了,你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