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上界。”邪道急道,“你们待的此方世界被我们称为下界,而上界只有修士,灵气充足金丹遍地,我知道去上界的办法。”
“你为何会来下界?”邹弃。
“上界待不下去了。”邪道犹豫了下,“我修的术太残忍,仇人颇多,不小心惹到了上界里的某位大牛,不得不逃到这里规避。”
“仅此?”邹弃的剑没有客气,见了血。
“还有什么?”邪道抱侥幸心理,然而受制他人入肉的剑坚定地陷入时,慌了,“我不能说,我发了誓言。”
“所以你来下界并不止是逃避追杀?”秦离瞟了眼明显知道点后情的邹弃,“到枫临城是事情有眉目了?”
邪道张了张嘴,立即七窍流血当场暴毙。
秦离抿唇,他好像不经意间闯进一个大大的漩涡中,而他本以为可以信任的人也有事瞒着他。
他的视线略略触过站在旁边的邹弃。
……
屋子的正前门被推开,瘦得脸颊贴骨的妇人顶着半白的发,挪着步子跨过门槛。
风影惊动了树梢上的鸟儿,响起一阵枝叶窸窣声。
妇人戴在脑袋上的头巾脱落。
“娘,你回来了,我煮好饭了!”纯稚天真的小女孩提着裙摆,欢快地扑到妇人怀里。
与此同时。
秦离背着手,用肩膀撞了撞身旁的人:“谢了啊。”
邹弃与小妖做了笔交易,只要善待孝顺李大婶寿终正寝,就给它一本修炼功法。
“李大婶的女儿,你要怎么处置?”邹弃问。
“烧了吧。”秦离自然道,“普通的火没用,即使是尸体日积月累下来,届时变成旱魃就不好处理了。”
“你想帮李大婶,但对李大婶的女儿……”邹弃说不上来觉得他是冷血还是善良。
“尽力而为。”秦离认为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李大婶也没重要到我爱屋及乌且愿为其不顾他人性命的地步。”
李大婶的女儿绝对不能留,否则枫临城必变死城。
邹弃恍然,他的师兄……
“活动了一天,好累,我要躺床上睡一觉!”秦离伸懒腰,宣布。
仍然是那个散漫的家伙!邹弃费解地望着毫发无损的人,除了打了一架,今天有干特别消耗体力的事吗?仿佛是位行将就木的老人,体力薄弱整天都需躺着。
“你肯定说我坏话了!”
邹弃愣了愣,眼前放大的秀颜染上促狭意味。
“是不是?”
“……”
秦离也不在乎会不会得到回答,鼻翼耸动:“我…其实老早就想问了,你用了什么香料吗?清清淡淡像茶叶的味。”
“没用。”邹弃。
“可是……”秦离再想闻时,那股气味又消失了。
“秦离。”邹弃手掌贴在他的肩,往外轻推,“你的呼吸洒在我的脖子上了。”
秦离脸瞬间爆红,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过于轻浮了。
然而,让他想马上钻地缝里的事发生了。
“啧啧,这里有两个男的在搞啊。”稀奇的语气令人着恼。
秦离心里的火腾腾地冒起来,这声音咋这么熟悉呢?每次都让他恨得牙痒痒。
“原来是你们。”
“是你。”
异口同声。
“沈继陵!”秦离拔剑。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沈继陵动作一点不潇洒地避开攻击,“你为何总是见陵少就打!”
“你该打!”秦离,“还钱!”
“我不是还你了吗?!”
“你还个屁!”秦离说到这个就气,自己居然被整了两次!
“小美人别气了,陵少还钱给你。”沈继陵手揽住了追着自己揍的人的细腰,猛地收紧,墨发飞起,他坏笑地看着跌入自己怀里的人,手还不规矩地摩挲掌心下的腰线,意味深长道,“小美人给哥哥瞧瞧你的真实……”
“拿开你的手。”
外显的冰锐剑气割破了沈继陵的衣服,那剑很稳,气机已锁定住他,他无处可逃。
沈继陵识趣地松开自己的手,抬头看向持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