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秀居,月色花树,蓬蓬簌簌,银玉饰帐,满室芳菲。
叶凤泠躺在床榻上,看着书案上摆放好的《叶氏族谱》、一碗已经没了热气的鸡汤还有一副流光溢彩的玉镯,脑子里闪现刚在柳氏面前的场景。
自毓珀堂回来后不久,柳氏就把叶凤泠和叶凤媛两姐妹叫到三房正房。
柳氏端坐在上,也不让进屋的叶凤泠和叶凤媛两人坐下。她似乎还没有从刚刚被婆母敲打的窘堪中回过神来,脸色难看。
一盏茶后,柳氏才开口:“泠儿,今日你受委屈了,只是在外面,纵使媛儿做的过分些,你也应该迁就她一些,不应该闹得这样难看。”
这是要敲打她?
叶凤泠眨眨眼,她委屈地点头,强忍不哭。果然柳氏转头开始训叶凤媛:“媛丫头,你怎么能行事如此下作……”
叶凤媛不似叶凤泠,她今日一天受的委屈比十几年加起来的都多,没人听她解释,每个人都在指责她。
别人可以诬陷嘲讽她,但她亲娘,怎么可以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骂她,叶凤媛被心中委屈呛得眼泪哗啦啦掉落:“谁下作?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做,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
柳氏被叶凤媛的眼泪弄得心情更糟,她只当作叶凤媛还在惺惺作态,“怎么了,我说你都不行了?你能做出这样得事,说出那样的话,就不能我这个当母亲的说说你了!”
叶凤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红脖子粗:“我做什么事了,我说什么话了?叶凤泠她信口雌黄,凭什么往我头上扣屎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