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身挂着链子,砸到柏乐生头上时刚好刮到伤口,让血流的更快。
柏乐生抹了把额头,抹了一手的血。
“啊!”苏老师受不了了:“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要把他打死吗?”
又对柏乐生道:“我带你去医务室!”
“去什么医务室,就他这种道德败坏的人死了拉倒。”柏母一点没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她继续抽烟:“你们也别问了,我直接办退学手续,他不配我给他花钱。”
柏乐生瞳孔一缩,终于有了反应。
“不退学!”
“我跟你商量了?”
“不退学!”柏乐生还是这句话,脸上浮现一种神经质的偏执,他眼神很亮,盯着母亲说:“我不退学!”
苏老师觉得他有点不对,拉着胳膊想把人拽走:“柏乐生,先跟老师去医务室把你的伤口处理下。”
“滚开!”柏乐生一把推开她,走到母亲面前,执拗道:“我不退学!”
血脉相传的母子俩,天性中都带着暴力基因。往常柏母一直是施暴的那个,柏乐生被迫承受,如今两人的位置开始颠倒。
柏乐生一把掐住母亲的喉咙,力气大的能听到骨头发出的咔咔声,他盯着喘不过来气的母亲,表情竟然有些享受。
屋子里的人真的被这母子俩吓到了,两位还拉着柏母的老师如今又得去拉开柏乐生。
柏乐生是alpha,天生力气就大,一时竟然拉不开。
眼见着柏母脸都涨红了,文老师急出一身汗,大吼道:“柏乐生你想坐牢吗?!”
听到这句话,柏乐生才松开手。
他掐得太厉害,柏母的脖子眼见着肿胀,浮现一条掐痕。
她弯着腰停不下来的咳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
苏老师倒了杯水递给她,经过柏乐生旁边时精神都是紧绷的。
原本只是要处理学生试卷被调换的问题,结果差点变成异常谋杀案,在场的几位老师都被吓得够呛。
怕柏乐生再做出一些过激的动作,他们也不敢再问什么,只想把这两人早点送走。
但徐章宗却不愿意这么轻易放过。
“你以为咬死了不开口就什么事也没有?”徐章宗嗤笑一声:“监控都摆在这里,不说就报警查,你觉得警察能不能把事情查清楚?”
他停顿了下,笑道:“能不能把你后面的人揪出来?”
柏乐生表情大变。
徐章宗原先只是诈他一下,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脑子转的飞快,表情嘲讽味十足:“这么怕?你明知道调换试卷很容易会被学校查出来却还是做了,在被查出来后你拒绝配合,知道要受处分也没多大反应,却在听到你母亲说要退学后格外激动;说明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并且你不想离开他。
据我所知你性格内向,没有关系特别好的朋友,那这个能让你冒着处分干坏事,应该是喜欢的人吧?”
柏乐生喘着粗气。
“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徐章宗盯着他的表情:“beta……还是Omega?”
柏乐生再听到Omega时眨了眨眼,他便知道了:“原来是个Omega,难怪呢!像你这种垃圾,能得到Omega的青睐确实不容易。不过可惜了,那个Omega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
“你知道什么!”柏乐生终于忍不住,双目怒瞪冲过来,徐章宗早有准备,一手把沈含拉倒身后,抬腿就踹过去。
他能从禁区把球踢进对方球门,可知力气有多大。一脚过去柏乐生被他踹到地上爬不起来。
徐章走走过去,踩着他嘲讽:“垃圾就是垃圾,以为能打过你/妈就不是了?”
房间里的其突然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呆了。
“徐……徐章宗……”文老师说话都有些不流畅:“快放开,你怎么能在办公室打架?”
他冲过来,徐章宗顺势退开,拍拍沈含的脑袋。
文老师扶柏乐生起来,对他道:“回去给我写五百字检讨!”
主任也开口的,晚了一步,听到文老师让徐章宗写检讨,他就不好说什么了。
虽然五百字的检讨相对于他的行为来说显得有点太少了。
“老师。”沈含有话说:“虽然徐章宗打人不对,但他属于自卫啊,明明是柏同学先冲过来的,这也要写检讨吗?”
文老师叹气,他是真的难,明明护着学生还被埋怨。
但沈含到底是受害者,是这件事里最无辜的那个,再怎么着也没办法对他生气:“他要是不说那些话,柏乐生也不会激动。”
沈含问:“那不是实话吗?”
“啊?”
“他本来就是被人利用了啊,不是实话吗?如果真喜欢的话也不会把他往坑里推吧。”
徐章宗拉足了仇恨的话到了沈含嘴里变成平平无奇的一句:“柏同学被实话刺激到动手,怎么是徐章宗的问题呢?应该是他性格暴躁才对,这样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太可怕了,我差点被他打到!”
说完还拍拍胸口,一幅被吓到了的样子。
文老师被他带歪了思路,也觉得柏乐生实在太不应该了,做错了事还对受害人动手。也亏了徐章宗反应快,要不真打到沈含,Omega可扛不住alpha的拳头。
沈含还问:“老师你说是不是?”
文老师看见主任也开始犹豫,知道这事不大,索性一挥手:“这次检讨就算了,注意点别被我逮到下一次。”
“谢谢老师!”沈含松了口气,冲徐章宗眨了眨眼,表情得意,然后又说:“我们先回教室了。”
文老师想了想,觉得沈含不呆在这也好,便说:“去吧。”
沈含拉着徐章宗默不作声下楼,走到楼下才大呼一口气:“你傻不傻,老师让你写检讨你就写啊,之前不是很会说吗?”
徐章宗一改之前的攻击性,变得特别好说话:“我哪能知道老师还能改主意呢?还是乖乖聪明。”
“老师怎么就不能改主意了?他们又不是神。”沈含低头踩掉在地上的香樟果,无聊且幼稚:“不过你怎么知道柏乐生被人授意的?”
徐章宗说:“你们俩无仇无怨,他吃饱撑的换你卷子?”
“也是哦。”沈含叹了口气,缓缓道:“你说他让人做这个干嘛呢,这事情对我也没什么损失啊。”
徐章宗听出来:“你知道那人是谁?”
沈含嗯了一声:“大概能猜到。”
他猜测:“是那个谢……谢望?”
“哎?你怎么知道?”沈含有些惊奇。
“之前不是说讨厌他吗?我猜你们有过节。”
沈含点头:“确实有过节,不过我也不确定,他好像和柏乐生不在一个班。”
在不在一个班影响不大,想干坏事总能找到机会,不过徐章宗不想沈含继续关注这些烦心事:“这事不用管了,学校会查清楚的。”
就算学校查不清楚,他也会弄明白。
徐章宗手贴在他背后:“饿不饿,去吃东西吗?”
“现在?”
“嗯,反正再过不久就下课了,回不回教室差别不大。”
沈含想了想,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行啊,今天我要吃土豆饼!”
徐章宗一句话打破他的希望:“现在这个时间没有饼卖。”
“啊!”沈含鼓着脸,非常生气:“都怪柏乐生,要不是他我怎么会吃不到土豆饼!!”
徐章宗又心疼又好笑:“我明天给你带土豆饼怎么样?”
“明天的饼已经不是今天的饼了。”沈含摇头叹息,负手走在前头,小老头一样:“可怜我的饼。”
食堂果然没有饼卖了,只有粥和一些烧麦、包子。
两人点了三笼烧麦,在食堂吃完,回到教室刚好下课。
两人双双缺席早读和第一堂课,全班所有人都想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
杜子豪被推举为八卦小分队队长,向沈含打探内部消息:“你们上节课怎么没来?”
事情还没解决,沈含不愿意多说:“有点事。”
杜子豪刨根问底:“什么事?”
“以后你就知道了。”沈含按照课表拿出书本,问杜子豪要笔记。
“你觉得我能听懂老师讲什么吗”杜子豪说的毫不心虚:“都听不懂了我还记笔记干嘛?”
沈含:“……”
说的好有道理。
“我记了,你要我给你。”杜子豪旁边的黄佳佳说。
沈含对这姑娘感觉一直很好,闻言乐了:“要要,当然要,谢谢佳佳。”
黄佳佳把笔记给他。
姑娘的字体是与外表不相称的豪放,辨认起来颇有些困难。
黄佳佳索性给他念,她念一句沈含记一笔。
沈含之前吃多了,胃有点撑,一边写一边用手揉肚子。
黄佳佳注意到,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讲到快上课,黄佳佳合起本子,突然凑过来。
沈含吓得往后一缩。
“怕什么,又不吃你。”黄佳佳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奇怪道:“怎么没变?”
沈含眨了眨眼:“什么?”
“你们俩上节课没来,不是去办事了?”
单纯的沈含以为她说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哎,是啊。”
“那他怎么没标记你?”黄佳佳有些嫌弃地瞥了徐章宗一眼:“难道是个渣男?”
沈含:“???”
他连微笑都没办法保持,非常不想听懂黄佳佳话里的意思,可惜他已经被这个世界污染,不再是几个月前单纯的直男了。
沈含有些悲伤,顺着黄佳佳的视线看向另一面,徐章宗刚好抬起头。
四目相对,沈含觉得耳根有些发燥,急急忙忙转回头,对黄佳佳解释:“你想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佳佳:我信你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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