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太过巧合,说不准有什么联系。
他问道:“昨日你们去盘查,可有什么异常?或是碍于什么原因,没有检查到某人的相貌?”
捕头道:“有数名,有一人是面部生疮,我们实在核对不出容貌,还有数人半夜不在客栈内,违反宵禁令出去赌钱,属下已差人前去赌场缉拿,先以违反宵禁拉来官府好好审问,还有便是女子。”
“女子?”宋安重复了一遍,只觉得哪里电光火石般划过,让他琢磨不透。“女子又如何?”
“似乎是与丈夫上京,我们闯入的时候,二人正……”捕头讪讪道:“正行那事,我们也不好将被子揭开,去确认女子身体。”
“女子就怎么不能为刺客了。”他猛地惊醒,重复道:“你们将那对夫妇的情况细细说来。”
捕头道:“属下查过他们的路引,并无特殊之处,二人突逢变故,父母亲人俱亡,家道中落,所以进京投奔亲戚。”
“你是说,父母亲人亡故?”宋安一拍大腿,眼中光芒凌厉,道:“也就是说,未出热孝?”
捕快道:“有何不对?”接着他也猛然反应过来,失声道:“百日孝期夫妇同床?”这若不是藐视长辈,便是根本就是假夫妻,只为诳他们放下警惕。
“快去查明那对夫妇是否出城了!”宋推官冷声道:“派人快马去追!就说刺客就在其中。”
捕头立即应下,风风火火地出门召集手下拿人。
“世上怎么可能有人凭空失踪,除非他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宋推官在原地打转,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将情报送了出去。
这次的刺杀,与端王的行动,绝对不简单!
入京时限还有四日。
他们已经全速前进了一日,时间宽裕,他们自然能好好休整。影九把烧好的热水倒在桶里,让主子能洗个热水澡去去身上的疲乏。
谢湛伤口不得沾水,便自己用热水擦洗过,窝在床上不一会又倦意上涌。
屏风后水声阵阵,谢湛半梦半醒间,又想起昨夜的荒唐一幕,两人在清醒的状态下紧密相贴,连心跳声都能听见。
可梦里他确实实打实的被啃噬,亲吻,心醉神迷,仿佛要融化了一般。
凌乱的记忆碎片涌上,欲望、纠缠与混乱,这一切都仿佛最诱人的绮梦。梦里的他甚至在索求亲吻、甚至更多的什么!
不知廉耻!他竟然会想这种东西。
他顿时被惊醒,还在微微地喘,只觉得耳根子都在烧,他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蜷缩起来,不肯面对现实。
当将夜系好衣服,照常过来查看他的腿伤时,他还是这样,背着身不肯看他。将夜碰他一下,就挣扎着把他的手拍掉。
“怎么?不肯?”将夜不知道喜欢脑补的小王爷又想到了什么,无奈道。
“离本王远些,别凑那么近。”谢湛意识到自己反应激烈了,才淡淡地别开头道:“我想一个人呆着。”
将夜看着他神情莫测,笑意却渐渐褪了,淡声说:“小王爷,您赶我走?”他平日都是随随意意地用你我相称,一旦说起敬称,到有种意外的严肃。
“没有。”谢湛本能地否定,然后猝不及防触及到将夜的银灰色眼眸,里面深不见底的漩涡几乎能把他溺死。
他垂下眼帘,道:“我没想这样,也没想赶你走……只是有点乱。”
将夜见谢湛仰着脸看着他,漆黑的眼眸里带着些凌乱迷惑,仿佛实在弄不懂自己的情绪一般。
他不过弱冠。将夜叹息一声,哪能真的与他认真,只是把他被子拢好,抽身离去,道:“我与掌柜说一声,再开个房间。”
谢湛见将夜要离开自己视线,只觉得自己无端地发慌。
但要他开口挽留,无异于承认自己离不开他的保护,这对一向矜傲的小王爷来说是极其难以启齿的。于是他别过头道:“随你。”
怎么又生气了?
将夜看着清傲无双的小王爷面色不悦,眼眸黑沉沉的,视线宛如芒刺,顿时觉得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想了想,还是轻叹着走了出去,关上房门。
然后他站在门口,数了三下,就听到里面压抑的声音,带着些咬牙切齿。
“进来,我知道你没走。”谢湛的声音带着些哑,看着再度走进来的将夜俊美逼人的脸,淡淡地道:“你赢了。”
将夜一怔,抬起眼奇异地看着他。
谢湛侧了侧身,让出一半床榻,道:“分你一半,不用去找掌柜。”然后欲盖弥彰地解释道:“深夜去找,很不自然,为了保证安全只能如此行事。”
他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连个谎话都编不完整,处处是漏洞。
“小王爷,您可真是……”将夜沉默了一下,无奈地笑道:“任性啊。”
※※※※※※※※※※※※※※※※※※※※
其实小王爷真的有点被撩动了。
他梦到的其实是上一世的某些片段,但是小王爷误以为是自己不知羞耻想这些东西,越想越觉得不对啊,自己性向难道变了,想让将夜离他远点冷静一下。
可是因为吊桥效应,,他这几天过于依赖将夜,也只有他可依赖,就特别粘人,不肯让将夜出自己视线。
他斗争过后决定分一半床。
这心里斗争超可爱的。
他们入京的路上也不会顺利的-w-
影九:我居然在赶车?还有,阁主真睡着了?莫诓我?
今天仍然是赶车失败的一天,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