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年气结,“我问你,什么叫不要再这样?”
许杏想到那八万八千八的奖金要跟她无缘就心痛,积着多时的怨气终于爆发。
“你很闲吗?你凭什么管我参不参加节目?我要参加,我愿意参加,你爱看不看,谁逼你看了?”
“我人都不在你跟前碍眼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许杏越说越委屈,吸了下鼻子,她也想骂他来着,可是她不会,她最多只会骂他浑球王八蛋二世祖。
“钱都还给你了,你又那么有钱,为什么还要断我生路?你,你就是黑心肠。”
江迟年听着手机里土包子一句接一句,不知为什么,竟然有种自虐的畅快。
果真惹急了,她连他都挠。
“你站着别动。”他得把猫提上来,捋捋毛,居然说他黑心肠。
可这句听在许杏耳里,就等同于“有种你别跑,我保证不打死你”的威胁。
许杏的唇哆嗦了下,直接按了关机,一溜烟跑下地铁口。
正在通话中变成了嘟嘟声,江迟年再往底下看,哪里还有土包子的身影。
又跑了。
这下他没忍着,直接将手机甩出去。
陈河:“……”
我手机到底做错了什么!!
许杏过了半小时才重新开机,给广告公司的梁总监打了个电话。
“梁总监,我认真考虑过了,我不想失去这个机会。我会在网上报名,能不能冲到最后一关入选,就看我自己了。”
江迟年越阻止,她就越要做好,打他的脸。
这是她唯一想到的办法,一关一关地过,哪怕到不了最后,也努力过了。
对方似乎也觉得可行,让她先报名。
许杏松了口气。
这档网综节目叫《疯狂的师奶》,她当师奶这些年还不够吗?
撇开奖金不说,许杏觉得,应该让更多人看到和认识师奶这个高危职业,哼。
明天一早就领证去,有了证,她就自由了。
是夜,陈河跟凌亦航在哥几个的老地方,小心给迟少作陪。
上次摸一下牌啥的还好,让迟少发泄发泄,这次……
不说凌亦航苦不堪言,连陈河这样的玩咖都有些熬不住。
迟少是直接拿酒当白开水喝,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照这个喝法,呵呵,不寒而栗。
“亦航狗。”
“陈狗。”
“我看,要不咱把人喊来吧,不就见一面说清楚的事,能耽误多久?”陈河通过一部摔烂的手机,突然顿悟了什么。
凌亦航闲闲看他,“喊谁?”
“还有谁,土包子啊。再不济,人不也被睡了两年,喊了两年老公?”
哟哟,陈狗终于清醒了。
凌亦航又看了眼继续喝酒的迟少,问题是土包子肯来吗?就算土包子肯来,能保证迟少不发火?
陈河八卦兮兮地掏出自己那部摔裂的手机,跟凌亦航说:“趁还能开机,存下土包子的号呗。”
凌亦航果真存下许杏的号码,备注是嫂子。
“什么嫂子,他俩离婚呢,没听他们说明儿个就把离婚证领了?”
凌亦航斜他一眼,就你话多。
被那边举着瓶子的江迟年一字不落听到,包间的温度突然又低了许多。
“呃……”
江迟年突然放下酒瓶,要笑不笑道:“离婚好啊,老子也他妈的受够了。谁稀罕土包子。”
那您干嘛喝这么多?庆祝吗!凌亦航,陈河默默想着,没开口。
就在这时,有新来的不懂事敲开包间的门,推荐酒水。
凌亦航还没喊人出去,江迟年边点烟边笑得凉薄,“哄得我高兴,多少都给你买。”
“哥哥说真的?”那妹子立马就自来熟,往迟少身旁一坐。
陈河跟凌亦航都觉不妙。迟少从来不让陌生的坐他旁边,迟少真的没事?
“瞅什么瞅,庆祝老子单身。”江迟年对哥儿们说,任由那妹子给他满上酒。
凌亦航这时候倒宁愿程悦然在这儿。
陈河不这么想,他平常虽然玩得开,但也分得清什么该玩儿,什么不该玩儿。
以他看,这卖酒的妹子就是装清纯,想跟土包子那一挂一样,但土包子是纯天然,那气质没法儿骗人。
要是土包子坐在迟少身边,兴许还顺眼些。
等等,陈河惊觉,裂了部手机,他的想法咋的也裂变了。
凌亦航看不下去,痛快买了酒,打发那卖酒的妹子出去。
陈河提了一句:“迟少,你别是不想离。”
“你、说、什、么?”江迟年阴恻恻地笑了。
陈河头皮发麻,硬是拐了弯自圆其说:“那你喝高了,明早不领证了?俗话说输人不输阵,土包子得认为你不敢去吧。”
凌亦航也帮了句腔,“是这么个理,迟少你不光要去,还得风风光光地去。”
江迟年沉吟片刻,似被说服。
“送我回去。”
“……”
凌亦航跟陈河对看一眼,所以说,骗谁呢,这不还是回的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