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晚饭的时候,萧幼宁跟叶慎说了明日的打算,叶慎沉吟道:“挑二十来个差不多,宫里到时候恐怕要赏人的,到时人又显得太多了。”
“我是这么想的,你明儿还进宫去?”
“嗯,跟陛下再商议一些事,等忙完了,我带你出门游玩一趟。”
萧幼宁可不信他的说辞:“圣上是要重用你的,别把话说太满了。”
叶慎在她脸颊偷香:“我什么时候诓过你。”
然而到了晚上,萧幼宁满面红潮地趴在枕头上,在让她快迷失的浪潮来临前对那个不知节制的男人恨道:“你现在就诓我,不是说一会儿的吗?”
叶慎的唇就缠了上去,在她唇角轻吻,叹息道:“男人只有在这个时候的话做不得数。”
次日,萧幼宁见牙婆的时候不时偷偷用帕子遮挡着打哈欠,圆果在边上一直抿嘴笑。
也许很快他们就要有小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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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夫人在上回碰壁后,知道萧幼宁是故意保持距离的,消停了大半个月,等进了十二月又坚持不懈地找借口往府上跑。
萧幼宁都客客气气把她奉为上宾,让她无从下手,渐渐地也就不来了。她不来了,其他几房的妯娌更加不敢乱走动,府里一时变得极清净,萧幼宁更加忙碌。
父兄都在京城,侯府可没有人操持家务,她就得为两头都准备过年的时。索性就让侯府的管事每两日往家里跑一趟,一块儿听差报差,她三日回侯府一趟看看准备。
两个大男人,过起年来,她不准备,就得粗糙。
这来回出门,外头的八卦听得更不少,其中就有李家的。
在离过年还有三日的时候,惠静传出喜讯了,孩子还差点没保住。这个时候刚好两个月,因为长公主请太医又闹了一出,才传得满京城沸沸扬扬。
就在这档口,萧幼宁上街还巧遇了李青志。
往前意气风发的人边得阴郁,面相如旧,可整个人的气质都不同了。
那是一家银楼,萧幼宁是想要亲自给婆母挑头面,才出门来的,结果遇到李青志。
她看到人,淡淡移开视线,准备离开。
他们家五爷平时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可内里是个大醋缸子,一回不知怎么就提到了李青志,还是他自个儿提起的。她就跟着说了一句,结果那个醋缸子面上不显,晚上变得又黏人又霸道,她都两行清泪了,还狂放暴雨的,实在让人受不住。
李青志见到她,先是一愣,然后就是想追上去。
下意识的。
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挡在她跟前,看到她冷淡的神色。悔恨淹没了他,他痛苦又愧疚,急急道:“我来不是给她买东西的。”
萧幼宁更厌烦了,冷着脸说:“你的书真是读到狗肚子去了,拦着长辈去路,说一些糊涂的话,没得叫人笑话!”
李青志脸色一白,往后退了几步,垂下头,艰难地道:“小舅母莫怪,是我混账。”
萧幼宁见他让开,神色稍缓,快步越过他要离开。
府里的管事却慌慌张张找来了:“太太,总算找着您了,宫里来了旨意,您快些回家吧。”
旨意。
萧幼宁心中一凛,这个时候的旨意,肯定是因为那件事。
皇帝的意思,年前就把事情办妥。
她连忙往外走,一个高大的身影前来,温柔地牵起她的手:“我来接你。”
李青志把头垂得更低了,视线偷偷扫过两人十指相扣的,惨然一笑。这就是他自己造的孽果。
萧幼宁被叶慎抱上了马,置于身前,被疾驰的马儿载着远去。
朝廷贴皇榜的官差亦在街上疾驰,引起许多注意,纷纷跟着前去看看,马上过年了,皇帝是下什么圣意了。
不想,看到惊天的大消息。
李青志从银楼离开时,满大街已经传开了。
“叶家的五爷,居然是已故的睿亲王亲子!被圣上认祖归宗了!”
李青志震惊,脚下一个恍惚,险些摔倒。
长公主府里,长公主更是不敢置信,跌坐在椅子里久久不能回神。
叶慎怎么会是她三皇兄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