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下的是哪家姑娘,也好叫我和你大嫂心里有个底,先去走动走动,好显得我们也重视不是。”
面对大哥许多问题,叶慎只淡淡给了一句:“兄长过些日子就知道是哪家姑娘了。”然后负手去见母亲了。
叶大老爷站在原地,被敷衍得半天没能回身,最终脸上阵青阵紫走了。回去还跟妻子一通倒苦水,说弟弟大了,越发不喜和他亲近交心。
叶大夫人心里明镜似地,对叶家这兄弟间因为什么而逐渐疏离再清楚不过,把手上的瓜子一撒,笑道:“老爷,老太爷年级大了,免不得有时犯糊涂。五弟当年早产,险些夭折,如今平安健康,保着一家富贵,老太爷却还觉得母亲在道观为五弟祈福错了,能不叫五弟心寒吗?”
“你个妇人,瞎说什么,别人听见得参你一本。”叶大老爷忙让她住嘴,但心里已经懂得妻子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他们的爹老了。
人一老,可不得糊涂,但是他们兄弟还有几十年要走呢。
叶大老爷心中一定,吩咐厨房摆宴,要给弟弟接风洗尘。
叶慎在老母亲那儿坐了片刻,叶老夫人脸上的笑就没落下过,即便他说了句儿把母亲推到风头浪尖上,实在是大不孝时都笑得欢喜。
“我就等着这一日,才每日吃好睡好,让自己长命百岁,好享儿孙福。”叶老夫人满不在乎,眼里还隐隐有期待,“你且放手去做,当年不是我的错,亦不是我不仁义,我有何惧?只是你岳父哪儿可知会过,别到时候他怕小丫头受委屈,不把人嫁你了。”
事情一但揭露,就势必有不少风言风语,她不怕,却胆心儿媳妇家受不了。
叶慎微微地笑:“娘放心,侯爷多少是知道一些,不过可能知道的与事实有点偏差,为此还特意留下我提点了几句。我不会叫宁儿委屈的,她更不是怕事的人,她是能帮儿子撑腰的人。”
“哟哟哟,真叫人听着牙酸。这就等着媳妇帮你撑腰了。”叶老夫人哈哈哈地笑,再高兴不过,“那你婚礼什么时候办,下聘的事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事事都淡然的叶五爷也苦恼了:“还得等侯爷回京,连庚帖都不愿意给儿子呢。”
“是该这样,等到侯爷回京,你这儿事情也办好了,到时风风光光去提亲,侯爷会答应得痛快!”
“儿子承您吉言。”
叶慎回了叶家住下,李夫人那里很快也得到消息,犹豫再三,悄悄回了趟娘家。
她这几日被长公主闹得成了满京城笑柄,儿媳妇摔脸子不回家来,还日日找那些白面小生到公主府献唱玩乐,简直把李家的脸踩脚底下。让她在家抬不起头,出门都跟过街老鼠似的。
回到叶家,她直接先去见五弟,希望他能把这家丑跟皇帝说说。
好歹他们也是皇亲国戚,长公主这样丢的也是皇家的脸,结果她却扑了个空,叶慎出门了。
母亲不愿意见她,弟弟不在,她只好灰溜溜再回到李家,抹了半天的眼泪。
天色渐渐变暗,她忽然就站起身,眼里恢复了不少神采,喊来婆子咬牙吩咐道:“她们不就是仗着我不敢得罪皇家,用这种手段来羞辱压迫,可她惠静进门前,我儿还有个发妻的!你们准备准备,明日一早跟我出门一趟!”
叶慎出府,是直接到萧幼宁那儿呆了半日。他在葡萄架前作画,把秋千上那个笑容明媚的女子都描绘在笔下,放在心尖上,用过晚饭才回的叶府。
次日,刚见过情郎的萧幼宁心情极好的起了个大早,结果她还没找人麻烦,麻烦人倒是先找上门,居然朝她府门前一跪,开始负荆请罪……
作者有话要说:臣妾做不到暴更啊……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