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什么声音。”
陈元容不耐烦的问了句。
“回姑娘,好像是从邵姑娘的房里传出来的。“
陈元容冷哼一声,恃宠而骄,知道表哥对她有意思越发的没规矩,她且看着她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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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宁将自己整个人蒙在被子里,一张脸烫贴的不行。
脑海中不断回放刚刚书中的画面,还有一年前那人对她做的事。
猛地将被子掀开,整个人坐起身,伸手用力敲打自己的头,她怎么那么蠢,那么笨,为什么会认为男子与女子之间只有成亲才会生孩子,还傻兮兮的跑到李戡面前问他,自己腹中的孩子是怎么进去的。
当时他会怎么想,邵宁重新躺下,将被子蒙在脑袋上,双脚尴尬的蹬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啊……。”一声声尖叫从被子传出。
门外杏儿听着门内的声音,伸手敲了敲门,“宁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刚刚她在旁院,听见邵宁尖叫,直接跑了过来,一年的相处她还算了解邵宁的性子,若不是遇到什么麻烦她觉得不会让自己情绪至此。
“我没事,就是刚看见一老鼠。”屋内传出邵宁闷闷的声音,杏儿眉头轻蹙,既然对方说没事,应该就是没事。
听见门外脚步声离开,邵宁将被子堵在嘴边,心里不断咒骂,该死的世子李戡,欺负她什么都不懂。
纵使他说过会对自己负责,也没见他做什么,娶她,纳她,他什么都没做过,哪怕找人与她说明白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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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苑,李戡莫名其妙的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一旁站着的赵武李信俩人。
李信心里数着,在听见李戡打第二个喷嚏时,直接嘴欠的说道,“一想,二骂,世子,有人在背后骂你。”
李戡抬眸,李信立即噤声,赵武给李信去了个眼神,世子就不能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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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李砀在自己院落,挥舞长剑,很快衣襟湿透。
杨深端着一个盅碗,站在一边,“郡王,您该歇一会儿了。”
李砀收起手中的剑,走到椅子前,接过杨深递来的白巾,擦拭脸上的汗水,随手端起茶几的茶杯,刚要喝水发现茶杯空了,眉头轻蹙,“倒茶。”
杨深会意,“郡王,您试一下这个。”杨深将盅碗放下,盖子打开。
“这是厨房送来的,最近天气燥热,说是给您降火的,不过这虽是盅碗送来的,里面却是冰的。”害怕李砀不喝,杨深又加了一句。
李砀端过盅碗,放在鼻翼下嗅了嗅,确定没什么难闻的味道,端起碗直接饮下。
杨深见盅碗见底,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郡王,小的将水已经给你备好了,待会儿你若是练完剑,可以直接去浴间。”
李砀继续拿着白巾擦拭,轻声嗯了一下。
白巾扔下,手里的剑也放置在一旁,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太阳升起,没有起早时清凉,不练了。
眼见李砀朝着浴间走去,杨深招呼小厮过来,“收拾一下,另外你去……。”
小厮点头,迅速将这里收拾好,转身赶往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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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宁一身粉色小坎坐在窗前,看着手中杂记,一手提起宣纸,在上面继续练字。
字她是认识不少,但只限于认识,写却写不好。
‘秦兽’俩字怎么写,怎么难看。
若不是戡字不会写,这禽兽俩字一定送给他。
李戡禽兽,禽兽,禽兽。一张宣纸写满禽兽俩字。
“邵姑娘。”小厮站在窗前,大喊了一声。
邵宁抬眸,见窗外有人,立即站起身,“怎么了?找我有事?”
“邵姑娘,郡王在前院,没人侍候。”
邵宁怔楞,“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