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柳瑞诚的话却是一字一句地击在了她的心上。
正妻?
果然还是为着纳妾的事吗?他一天一夜未回府,她就知道他定是被那个狐媚子勾去了神魂!被别人吹了枕边风!六亲不认地回来同她算账了。
成婚这两年多来,刘氏自己也逐渐感觉出来柳瑞诚对她越来越没有耐性了,起初两人还能相敬如宾,可到了现在,就算每晚躺在同一张床上,他们两人也说不上什么话了。而且尤其是最近,柳瑞诚连她那屋的门都不曾踏进来。
刘氏觉得自己已经够委屈求全的了,就连通房她都忍了,她还可以欺骗自己柳瑞诚就是新鲜不会对那种女人动心的。可如今他却是真真切切的对另一个女人动心了,而且还到了疯魔的程度!
可她才是他的发妻啊……
他竟为了另一个女人……打了她……?
刘氏发疯了一样朝柳瑞诚扑了过去,“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柳瑞诚你究竟有没有良心!”
柳瑞诚被她扑得踉跄了两步险些跌倒,锋利的指甲划过他的胳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血痕,柳瑞诚气急用力将她再次推到在地,他看了眼自己的胳膊,怒吼道:“刘氏!你疯了吗!”
刘氏再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体统了,她泪如雨下,“你才是疯了!你才是疯魔了!你为着一个养在外面的狐媚,动手打我?我是你的发妻啊!”
柳瑞诚听见她提及槿桦,怒不可遏,“我就是疯了当初才会娶你这个阴毒的女人!刘氏,我现在就去写休书,你立刻收拾东西马上给我滚回刘家,再也别让我看见你!”
他说罢拂袖而去,“砰”的一声将房门死死关闭,只留刘氏一人匍匐在房间的地板上,哭得泣不成声。
柳瑞诚说是去写休书,实际上刚坐到书房的椅子上就因着酒劲儿醉倒在书案上了。屋外的下人都听见了刚刚夫人房里的动静,知道柳瑞诚是发了大脾气,谁也不敢进来伺候,就这么任由他一觉睡到了天黑。
直到傍晚时分,柳瑞诚才被一个小厮给摇晃醒,“公子,公子!不好了!出事了!”
柳瑞诚迷迷糊糊地从书案上起来,这会子酒劲儿已经散了,但头疼得厉害,他一手扶住额头,没好气地说道:“吵什么吵!出什么事了大惊小怪?”
小厮一下跪在了地上,“公、公子,夫人她、她自尽了!”
柳瑞诚一下就清醒了,“你说什么?!”
“夫人她自尽了!老夫人叫您赶紧过去一趟呢……”
后面的话柳瑞诚仿佛已经听不清了,满脑子尽是嘈杂的轰鸣。他隐隐约约想起自己冲回家后同刘氏的对峙,还怒吼说要休了她……她、她竟然想不开自尽了?!
醉酒时的人是不会考虑后果的,可酒醒后的柳瑞诚却清楚地明白刘氏的重要性,他可没法同刘家交代啊。
他慌乱道:“快、快去请大夫!”
小厮抹了一把脸,“请了,都请了,但夫人已经没了气息,大夫现在也束手无策了。公子您快去看看吧。”
柳瑞诚怒拍了一下书案,“必须将人给我救回来!”
……
刘氏还是死了。下人们发现的太晚,就算是再好的大夫赶来也无济于事。
柳瑞诚绝望地用手撑着前额,“现在怎么办,刘家那边问起来怎么交代?”
柳母恨铁不成钢地望着自家儿子,她精明一生,所有心思都花在自己这个儿子身上了,谁料他竟这般不争气,然而气归气,她现在必须得保住自家儿子。
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坐在了身后花梨木的宽制扶手椅上,“还能怎么办,绝不能让刘家知道自家女儿是自尽而死的,你去拿银子赶紧买通了外面的大夫,就说她是暴毙而亡,药石无灵。到时候到了刘家跟前也一律这么说,找人把一切都扮足了!”
柳瑞诚也别无他法,只得按照他母亲说的去了。
……
远在王府之中的楚华樆听了手下的回禀。一双深邃幽暗的凤眸微挑,薄唇边上玩味地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竟还有这等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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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华樆:我家的小侍读我最了解。
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这样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