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凝抬头一看空空如也的上方,大叫一声不好:“兔崽子说了多少次了上头也要布阵!”
说着就从腰间拿出几张别着的符冲了上去,只见那妇人的嘴巴越张越大,两旁的肉已经承受不住全部裂开了,看上去就像把头从嘴那边硬生生的分成了两半。
她本来肿胀的肚子只被磨得只剩一层薄薄的皮,整个人已然完全看不出人形了,她的肚子里好像有什么想要出来,在上下不停的蠕动。
突然,那层薄薄的皮里生出来一只黑漆漆的手,那是一只未成形的婴儿的手,紧接着那妇人的肚皮被撕开了一大道口子,径直裂到了胸口,三人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在这黑夜中显得异常的诡异。
沈青凝当下也不敢轻举妄动,立马收起剑,绕着那妇人念起来九字真言。
那妇人发出一声惨叫,原本肿胀的身体迅速的干瘪了下去,“咚”的一声就倒在了那捕头旁边,那干瘪的尸体里头爬出来一个小小的黑色的东西,是一具已经有了形的婴儿,由于当年被闷死在腹中,它浑身的皮肤都是酱紫酱紫的。
白迟宴捂着嘴在一旁不敢出声,她看着沈青凝额头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似乎是有些体力不支,她现在是请神上身,时间越长对自身的伤害就越大。
那鬼胎的怨气似乎极重,小小的身子在地上手脚并用的爬行,竟然和刚才的妇人有几分相似,它的身上散发着一道道的黑气,浓重的几乎化不开。
沈青凝不慌不忙,只是简单的掐了个指诀,一双眼乜斜着看向上窜下跳的鬼胎,嘴角扯出一丝轻松的笑:“我当怎么回事要请我,这么个不成气候的东西,也敢来本道长面前丢人现眼,再回家玩两年去吧你。”
那桃木剑一横,直直的刺向鬼胎,甚至没有什么其他的花招,就这么一剑就将它扎了个透心凉,那鬼胎发出几声微弱的婴儿般的哭声,挣扎了两下瞬间就断了气。
沈青凝一剑又将它塞回了那妇人的肚子里,解下腰上挂着的玉葫芦,将里头的粉末倒在了两具尸体上。
白迟宴松了一口气,看来危机是彻底的解除了遂拉着慕卿韵走到了她身边,沈青凝刚要将葫芦别回腰间,手一抖玉葫芦就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而她整个人亦是软软的就要倒在地上,还好慕卿韵眼疾手快的掺了一把,才不至于躺下。
沈青凝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原本红润的脸变得有些惨白,一双腿还止不住的哆嗦起来。
“沈姑娘你怎么了?”白迟宴左看右看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只见沈青凝含着泪说道:“我刚才请神请错了,一下子就请到祖师爷爷了,他道行太高了,我有些承受不住,呜呜呜……”
慕卿韵:……
白迟宴:……
沈青凝的眼神闪了闪看向两人,原本哭丧的脸变了变,低声的说道:“你们小心,屋顶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