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思乱想一顿，脸就更红了：“就是......就是肚子方面的，肚子好像......”
她捂着肚子，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来。
来之前薛瑶教她的话她现在一句也记不起来了。
“肚子好像......”
肚子怎么来着？
宋宴书长睫轻抬，淡声道：“成年人有需求很正常，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苏软一愣：“啊？”
需求？什么需求？
宋宴书在她的挂号单上写下了楼层和诊室：“妇产科在隔壁楼。”
苏软彻底懵了，为什么会是妇产科.....
见苏软没动，他说：“需要我带你过去？”
苏软连忙否认：“不......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肠胃不舒服。”
宋宴书平静的看着她，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哪里不舒服？”
苏软有点委屈，为什么他对待其他病人就温柔和善，对自己就这么冷淡。
她随便按了个位置：“这里。”
宋宴书眼眸微眯：“你的肠胃和肺长在一起？”
苏软心虚的将手往下移：“啊，我按错了，是这里。”
他收回视线，低头写病历：“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软随便编了个日子：“前天。”
她想了想，又小声补充了一句：“而且我觉得我最近的心率好像也有点不太正常。”
“手伸出来。”
苏软听话的把手放在桌上，细白的腕子，仿佛轻轻一掐就会断掉一样。
男人的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指腹是凉的。
半晌，他收回左手。
苏软一脸崇拜的看着他：“宋医生，你还会把脉啊？”
宋宴书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苏软从他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嫌弃。
她后悔的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医生会把脉有什么好奇怪的，她问的都是些什么鬼问题。
不过......她好奇的问宋宴书：“您看出我是因为什么胃痛了吗？”
宋宴书抬眸，轻声说：“过来。”
听奶奶讲，这世间有种妖怪，它们没有实体，像雾一样飘渺，但是它们的声音很好听。
凡人若是听了，就会控制不住诱惑，不论他们说什么都会答应。
苏软此刻突然觉得，可能宋宴书就是被这种妖怪附体了，不然为什么他说什么，她都想要照做呢。
她听话的靠近他。
诊室里的门关着，只有他们两个人，今天天气不太好，整个天空都是阴沉沉的。
诊室没开灯，四周仿佛也是灰蒙蒙的。
随着苏软距离的拉近，她也看的更加清楚。
宋宴书的瞳色很深，难怪平时她总觉得，他的眼神深邃的可怕。
她闻到他身上那股惯有的消毒水味，虽然清冽，但是又让人安心
她的心脏突然跳动的很快，声音软趴趴的喊他：“宋医生。”
那一声宋医生，因为她此刻的紧张而微微颤抖，她的声线很特别，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有稚嫩，却又莫名带着几分撩人。
男人动作一顿。
外面起了大风，窗户没关紧，风灌了进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只隔了一指，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这种暧昧又亲昵的接触，让苏软的心跳按捺不住的快了起来。
可是想象中的场景没有发生。
宋宴书屈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声音微沉：“才二十一岁就敢借着看病的名义来泡医生？”
力道不重，苏软还是疼的缩了下脖子。
她委屈的垂着眼睫，小声问他：“那等我二十二岁了，是不是就可以......就可以泡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