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是夫妻,应该住一个房间。可是,她还是想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她想一个人睡。
她不排斥跟他一起生活,可是……
她觉得应该要说了,今晚就是很好的契机。
她很不喜欢这样,虽然他很热衷,可首先试着能不能降低频率,还有能不能温柔一点。
可对上他正经冷漠的脸,她又迟疑了。
会不会其他夫妻也是这样,池潍州这样的是很正常的。那她说了岂不是在伤害他。
她要不要再忍一忍。
万一是她自己的问题呢。
是她承受能力太弱,他好像说过这样的话,应该是她的问题,她应该想办法增强自己的承受力的,而不是去抱怨。
没人会喜欢一个爱抱怨的人。
可走完神回来她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了,而池潍州不知从哪里端来一杯酒要喂她喝下。
郑颜又觉得有点无法忍受了,忍耐着推开杯子道:“你自己喝吧,我不爱喝红酒。”
男人目光冷凝的看着她,幽深的瞳孔里酝酿着风暴,手上动作却越发的文雅,他轻呷了一口酒,忽然俯下身来,按着她的下巴喂了下去。
郑颜被呛得直咳嗽,没防住又被他喂了好几口,直到玻璃杯中的红色酒液干涸,男人才好心情的放过她,只是女孩儿已经熏熏然,脸也红晕了起来,迷蒙的大眼睛呆呆的望着男人,又眨巴眨巴眼睛,重复几次眼睛又很快阖上了。
显然是已经喝醉了。
“告诉我,你今天骗我了吗?”男人轻咬她的嘴唇,把将睡欲睡的她咬醒来。
“没有!”她超大声的回答,然后看着男人阴沉的目光,她又忍不住小声道:“我骗你了。”
“骗我什么了?”
女人捂着脑袋钝钝的想了想,“我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谁?”
“不告诉你!”女人忽然往后一坐,“我其实很不高兴!你都没看出来!”
“为什么不高兴?”池潍州顺着她问,他也确实好奇,她哪里不高兴了。
她乖的跟猫儿一般,也会不高兴?
他问了!该她回答了,她要说什么来着,好像是,对!不满!对他的不满!
她不能忍受了!
她指着他手里的杯子,很不高兴道:“我都说了不喜欢喝红酒你还要我喝,而且还是用嘴喂我。”
“我不要吃你的口水。”
“我是喜欢你,但是不代表我喜欢你的口水。”
一个人影变成两个,三个,脸也拉长了模模糊糊的,但是他肯定听得很认真。
“还有…”她认真的想,她还有什么不满呢。
“还有什么?”男人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了,只是想用酒精来套话,没想到却发现她竟然对自己
呵!
“你重新订一间房好不好,我想一个人睡,我是说真的。”郑颜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但眼前太模糊了,她只能猜测他应该不会生气,继续说道:“我不喜欢晚上那些,你能温柔一点吗?或者一个月一次?三个月一次?”
“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们可以离婚。”
天哪!她怎么会说出“离婚”两个字!
难道她心底里最真实的想法是离婚?
可是她不是想着要提高自己的承受能力吗?
郑颜觉得大脑越来越昏沉了,随后整个人忽地被推倒,大脑更是糊成了一团。
这是郑颜一辈子都不想回忆的一
她想不明白池潍州怎么跟发了疯一样,深邃的眼睛像是恨不得把她吞进去。
她害怕地往后退,想让他冷静下来。可被酒精占据的大脑根本思考不了,她只能硬生生忍受,哭也没有用,只会被蹂、躏的更厉害。
可实在是太难受太痛苦了,那种永远都不停止的劲头儿叫她恨不得死一死,心也疼的缩起来,恍惚间她似乎看到窗外升起的日光。
“还想不想离婚?”
被酒精糊住的大脑竟然顿了好几秒才点头。
这个回答速度叫人怎么不生气,男人冷冷发笑,英俊的脸庞越发阴厉。
“一个月一次?”
这次她点头的速度快了一点。
可惜这道题的正确答案不是点头。
时间还长,她总会答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