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刚破晓,迦婆那便清醒过来,照着原本的习惯,走出帐篷进行每日必行的修行。
旅团众人包括穿越者女孩们在内都还在深沉的睡眠中。
路过窝金的帐篷时,犹豫了一下,迦婆那掀开帐篷,看见一个成大字型躺在帐篷里呼呼大睡的“熊”。
“起床了,窝金!”迦婆那喊道,却发现这只“大熊”竟然只是转了个身继续睡。
他嘿嘿地阴笑了几声,这种赖床的人,阿修罗族有的是办法整治。
不仅是窝金,信长,库洛洛也被迦婆那吵醒。
在蜘蛛的宿营场地爆发出莫名气场后,所有人顿时被惊醒。
飞坦的速度最快,他猛地窜出自己的帐篷,做出防御姿态。但当他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后,怔怔地张大嘴巴,讶异地几乎什么也说不出来。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这些共同生活了很久的蜘蛛们身上。
最不可能在早上起床也从来没有在早上起床的窝金摇摇晃晃地站在帐篷旁边,窝金身边是那个奇怪的迦婆那——从他颀长瘦削的体型上,完全看不出昨天可以和窝金信长对战而完胜的样子。
并且,有着暴躁无比的起床气的窝金竟然神色肃穆地听着阿修罗说什么;团长捂着嘴巴,貌似有些苦恼地思索着什么;信长则兴奋地反复擦拭着自己的刀。
发现所有人都已经出来,库洛洛停止思索,召集众人。
“迦婆那,”库洛洛看了一眼迦婆那,“你相信我么?”
虽然认为迦婆那不可能无条件相信自己,但是库洛洛还是这样问道,毕竟现在他们还没有什么冲突。
许久以后,迦婆那想,他可能永远忘不了那个清晨,一个恣意散发魅力的男子站立在森林之中,美酒般醇厚的声音回荡在早清的空地上方,单手捧书,另一只手宛若持着演奏会的指挥棒,仅仅一挥,便是艺术。墨色的双眼吞并了所有的黑暗,心在那片黑暗中漂游,有一种久违的静谧感——除他之外,再无旁人。无关任何感情,他生来便是要领导别人。
他就是王。
迦婆那怔怔地看着库洛洛,透过他,迦婆那仿佛看见了阿修罗界王城内最辉煌的建筑,高高的皇座上一个新的王正在产生。
毫无预兆地,身体已经替他做出了选择——在迦婆那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欠身向着库洛洛奉上了代表最高忠诚的礼节,“命运之轮为您运转,追随您是吾等唯一使命,忠诚是吾为您献上的第一份贡品。我的名为迦婆那.索达罗.阿修罗,灵魂为证。”
库洛洛没想到自己仅仅是习惯性地问上这么一句,迦婆那会这样反应,但他依旧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说道。
“派克,你去看看。”
迦婆那一动不动地任由派克摸上自己的手臂,只是一直看着库洛洛,一言不发。他虽然不知道派克为什么只是抓着自己的手臂,但是从赵楠幸灾乐祸的表情看,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来自哪里?”
“阿修罗界。”心里飘过了在阿修罗界游历时看过的各地景色,最多的还是王城。也许,自己这辈子都回不去了吧?迦婆那有点悲伤地想,不过随即又坚定起来——不管到哪里,阿修罗众永远是最坚强的。
“你是什么?”
“阿修罗众。”好想念和自己一起战斗的兄弟姐妹啊,话说,自己不在的话,谁去和他们战斗啊?阿修罗战士的爱是用战斗来表达,战死是对一个阿修罗众最大的光荣。
“你以前知道我们么?”
“知道。”那两个女孩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