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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炼金术大师尼古拉(2 / 2)


拳头大的粉色石头出现在尼古拉手中,尼古拉盯着莹润润的粉色表情迷醉,“这就是我的魔法石,我最满意的作品。”

“好漂亮!这就是艺术啊!”艾米丽眼睛亮亮,掏出数码相机开始咔嚓,很有把它立刻纳入自己收藏的冲动。

粉色圆滑,鹅卵石形状,光芒柔和却不容忽略,上层沿边一弧盈盈的光,映得整块石头像是半透明一样。比魔兽晶核还要漂亮,而且颜色还是罕见的粉色,未经打磨形状就已经这么完美,这块魔法石作为宝石的价值不比自己最珍视的黑珍珠低啊!

艾米丽越看越垂涎,尼古拉看到她的表情暗暗得意,“佩雷纳尔第一次看到也是这么说的。艾米丽,你可以叫我尼古拉。”

“嗯,尼古拉,我想要制作魔法石,你能教我方法吗?”法依儿的历史中还没有人能成功制取,艾米丽尽管更熟悉信赖自己的炼金术体系,也只能期待尼古拉的方法。

尼古拉的表情一下子冷淡下来,“你为什么要制作魔法石?”

长生不死、无病无患、聚敛财富,你想要什么呢?

“因为我要回家,”艾米丽仰头看,脸上是淡淡真挚的期待怀念,“我的家乡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需要魔法石提供能量驱动特别的魔法阵才能到达,所以我必须制作魔法石。”

尼古拉浅蓝色的眼睛有一丝触动,“艾米丽,你是个好孩子,我也很想帮你,但是魔法石不是那么容易制作的。”

“不容易,炼制魔法石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艾米丽记得法依儿炼金术秘籍中的一些猜测中的方法,以智慧种族的生命力凝结、用亡灵的精神核集中萃取、大规模的战争和死亡、向生命女神和死神祈祷和奉献,呃,地球魔法石不会真的是这样做的吧?

“是很惨重的代价,大量的死亡和绝望,”尼古拉眼神空洞起来,沧桑的悲哀一瞬间浮上,看起来真得像一个六百多岁的老人。

“魔法石的制作过程并不算最复杂,但是它需要在死亡气息极其浓重的地方进行。当年我制作魔法石的时候正是英法百年战争和黑死病蔓延,我的炼金实验室恰好在巴黎公墓附近。炼金术的基本原理是置换,想要获得生命里和活力就必须用同等价值的力量置换!而人的生命,就是需要付出的置换品。当时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只在传说中亚伯拉罕大师成功过一次的魔法石,我会做得这么容易,直到后来反复失败,我才想起当年的环境。”

“我和佩雷纳尔的长寿,其实只是个偶然,而且还是那么多人死去才能得到的,”尼古拉眼神恍惚,“后来我常常回忆当时的情景,在停尸房前,每天都都有大量送葬的人、黑色的棺木、悲痛的哭声。”

“那不是你的错,”艾米丽轻轻地吐了口气,“战争,本来就无所谓对与错。为了这个理由停止魔法石的制作,并不是很明智。”

挥着单手剑、骑着角马在一片厮杀中纵横的场景早就远去,而且当年艾米丽公主是为了帝国的安全而战。可是,正义的理由掩埋不了满地血水、尸横遍野的悲哀。纵然知道自己没有错,也永远不可能忘得掉那些血淋淋的生死拼战了。

但忘不掉并不是畏惧,铁和血可以让一个人伤心震惊,也能让一颗心变得坚强冷静。

“不仅是战争,”尼古拉摇摇头,脸上一丝讥诮。

“人性的贪婪,比死亡更让人绝望!你应该知道刚制作出魔法石的时候,我并没有隐居,可是越来越多的权贵不断地骚扰甚至偷窃,还有人想要绑架我或佩雷纳尔,意图让我为他们效力,制造能够点石成金、治疗伤病、长生不死的魔法石。可惜他们太小看炼金术师了!”

艾米丽点头,弗德莉娜老师就是最生动的例子,不用精神魔法,只凭那些精妙的炼金术器就可以对敌一小组六人的皇家侍卫。任何高阶职业者都是危险,用自己来体验这种注定规律,下场一定很凄惨。

那些人,应该被术器教训得很惨。

“硬逼不行,他们趁佩雷纳尔出门的机会暗中劝说,佩雷纳尔逐渐鼓动我多制造几块魔法石,我不得不把魔法石的制作过程告诉她。后来我们都厌倦了充满利益纠葛的交往,托一位巫师朋友在德文郡上找到地方隐居。你们的校长邓布利多,正是那位朋友的后代,阿不思是个很有责任心的孩子。”

艾米丽为“孩子”这个词寒了下。六百多岁和一百多岁的差距,叫他孩子也不算过分。只是联想到邓布利多长长的白发白胡子和睿智慈祥遮不住的皱纹,还是有些,唔,惊悚。

“尼古拉,你能把魔法石的具体制作过程教给我吗?如果我想的没错,也许大量生命这一步,我可以改进。”艾米丽想了想说。

根据法依儿的理论,天石其实是各元素和其他能量的平衡隐性活跃体。那么所谓的大量死亡,应该只是光系、暗系、亡灵系的魔力提取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对元素之心的主人艾米丽来说就很容易了。

“唔,你有办法?”尼古拉眼中立刻亮起来,“好的,我教你。艾米丽,你对炼金术了解多少?”

“我的炼金术已经有初阶的实力,但是,”艾米丽苦笑一下,“我的炼金术和你们的完全不是一个体系,尼古拉你还是从头开始教好了!”

炼金术可不是直白朴素的学问,从材料、处理方式、作用到成果,全部都是由密码加密制作成炼金术方程式。法依儿跟地球的材料本就不同,加密方式更不一样,采用的魔法文字也是完全不同的传承,艾米丽要理解只能重新学习。

“那就从最简单的炼金术方程式开始解读吧,”尼古拉拿出一张羊皮卷开始讲解。

霍格沃兹有求必应室,哈利正熬着爆破草的伤药,趁其他人各自忙着轻声问,“潘西,艾米丽又去图书馆了吗?”

不想告诉艾米丽,自己在努力发展自己的威信,可是也不想隐瞒她。哈利只能祈祷艾米丽不要主动问起自己在干什么,但是艾米丽真得不管不问一直跑图书馆,又有点酸酸的小郁闷呢。

“没有,艾米丽去拜访一位大师,可能要跟他学习。”潘西对组长的幼稚心理看得清楚,不过艾米丽和哈利都不表态,自己还是只看戏就好。

“哦,”哈利失望地点点头,继续摆弄自己的坩埚,有点苦恼地皱眉,艾米丽,你怎么现在还不问我在干什么呢?

小救世主当然也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心情表情,跟偷藏了好东西却没人在意的失望小孩,其实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作者有话要说:炼金术是很奇妙的学问,最好玩的就是炼金术方程式的解读。方程式一般是一副画,上面用线条和实物来暗示材料和制作过程,旁边的注释一般是古老文字,因此成功解读一个方程式,就是把每一处细节的指示总结出可行方案。很麻烦啊!

艾米丽重学炼金术,小哈利忍不住要把自己的行动告诉她了,不知道小哈还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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