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端着碗走到宁温书的身边,骂道:“这二傻子实在是蠢笨如猪,每次喝药都要老子来灌!麻烦死了!”
不怪他看宁温书不顺眼,他在这里守宁温书一守就是一个多月,每天每天煎药就是喂药。
他是这些看守中最为老实的一个,他们把这事丢给他之后就跑出去玩。
时间一长,他积了一肚子的气,不敢跟同伙发,那就全往宁温书的身上发。
好在他还知道宁温书对上面的人很重要,否则他怕是早将宁温书打死了。
今天他也和往常一样,伸手捏着宁温书的下巴就欲往他的嘴里灌药,只是他才往宁温书嘴里灌药的时候就觉得后颈一痛。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宁温书冲他扮了个鬼脸,然后将嘴里的药汁喷了他一脸。
他有些想不明白,宁温书的手脚不是都用铁链锁着的吗?怎么挣脱的?
这个问题他没能想明白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他手里的碗握不住直接就往下摔,宁温书见机极快地一把抓住,然后取了根小木枝在脚链的锁上捅了捅,锁应声而开。
宁温书做为京城最有名的纨绔,打架斗殴被锁起来是常态。
他自认为哪怕是纨绔,他也是最有品格最好学的纨绔,于是他便找了个锁匠学了开锁的本事。
他如今的水准,早就比当初教他的那个锁匠本领高多了,开这个一个锁对他而言一点难度都没有。
他脱困之后对着那男人轻呸了一声:“你才是二傻子!你全家都是二傻子!”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太放心,干脆将那男人的手脚锁住,再寻了块破抹布塞到那男人的嘴里以泄心头之恨。
宁温书做完这些后立即就大摇大摆的从门口走了出去。
他观察过,这里一共有四个守卫看着他,除了喂他药的那个男人外,还有三个男人。
只是那三人不是出去闲晃,就是聚在一起赌搏,基本上不管他的事。
宁温书之所以选择今天反击,是因为他今天没有听到那三人凑一起赌搏的声音,只要摆平这一个,他就能逃出去。
这些他都没有预料错,那三个男人这会的确不在窑厂里,他便哼着小曲跟郊游一般大摇大摆的出了窑厂准备下山。
只是他的运气不算好,他才刚走出来,迎面就遇到了几个人,其中有三个就是之前的守卫,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宁温书哼的小曲顿时就乱了调,脸一白,立即拔腿就跑!
“快追!”有人低喝道。
宁温书对这一带并不熟,这会被他们一追又哪里还分什么东南西北,一股脑往前跑就对了。
只是他这段时间光喝药了,几乎就没有吃过东西,腹中空空,整个人也没什么力气,没跑几步就气喘吁吁,脚底发软。
他一边跑一边喊:“姐,救命啊!”
以前姐弟俩人出去打架的时候,打不过的时候,都是他先跑,宁妙薇断后。
他喊完后才想起他姐现在已经是陈王妃了,以宁妙薇对玉景修的花痴程度,以及玉景修的龟毛程度,估计宁妙薇以后都不会再带着他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