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这两个月在天神学堂修习的学子,没人没听说过龙族这位小霸王的,也亏得麒麟堂人少奇葩多,不然师门能否和睦相处都是个问题。
“感觉他不像传闻中那么品行不端恶贯满盈,而且对小师妹还特别好。”黎霄想起那个泛着光芒的锦囊,又想起先生说师妹情况不妙时师弟脸上明显的慌忙。
竺音也有疑问,不过并不想八卦,别人的事情对她而言没那么重要。
“管好你自己。”
她冷淡地留下这句话,跟上独孤的步伐。
这天真的太难聊了!
黎霄感到心累。
最终这顿饭还是没好好吃成。
栾灵望着自己在一天内躺了两次的身体,有些惆怅。
以前多活泼的一个娃啊,怎么就变成了病秧子。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天后,她还得更努力一些才行,争取能够早日独立。
想到独立以后吃撑……驰骋三界的样子,她真是忍不住自己的兴奋。
“口水要滴下来了。”
在她愣神的时候,躺着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一醒来便看到自己那张脸从愁眉苦脸切换到突然坚定,最后再逐渐降智的样子。
“你放……”栾灵刚想反驳他,一看到司濯微微一沉的眼眸,马上换上了和煦的笑容,“你放心,我怎么可能用你的身体做出那种傻事呢?”
老变脸人了。
“这是哪?”司濯想要起身,却感觉气血突然上涌,他下意识捂住胸口,陌生的柔软触感让他一愣。
栾灵也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想把他的手掰扯开。
“啊啊啊你松开!”
司濯被她晃得头疼,加上状态不好,不禁难受地咳嗽了两声。
栾灵被这个咳嗽声唤回了神智,立马紧张地扶正了他,“没事吧?难不难受?下次这种顺气的事就交给我好了,你歇着就行。”
司濯一直咳到面颊泛红才缓和下来,忍着怒气道,“那样我比较吃亏。”
栾灵噎住,她怎么感觉自己要被绕进去了呢。
“尽量怎么样?至少我们是神仙,可以不吃不喝避免那些尴尬的事情,甚至连月事也……”
栾灵话还没说完,手臂被司濯一抓,神经又紧张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司濯捂着肚子,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他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栾灵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想到了那个可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不会吧?
她这嘴打独孤那开过光吗?
司濯背着她侧躺过去,蜷缩起身体,竭力想要减轻下腹处传来的疼痛。
他打架的时候都没这么痛过!
“你先深呼吸啊,我们是神仙,这个可以控制的!”
栾灵有些手足无措,神仙能控制身体规律,对于她这种神力多得慌的神来说,维持细胞不死并非难事,所以老实说,她自己都没怎么经历过这种事。
“没……用。”
疼得开始颤抖的司濯勉强挤出两个字,就凭今天独孤带着他们学的,还不足以解决这个问题。
司濯尝试使用原来打架时常用的治愈术,他想着龙族治愈术天然像水一样冰凉滋润,最能缓和伤口带来的灼热刺痛。
这次施法居然奇迹地成功了。
他也离死亡更进一步了。
“啊!”
司濯痛得喊出声,栾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给他打气道,“想象一下神力在你的体内游走,你的心,你的肺,还有打不出来名字的器官,通通都能被神力操纵……”
他从小在东海打架,最擅长干的是神力外放,现在要往回收,他也是第一次认真尝试。
“怎么样?”
栾灵关切地看着他的侧脸,准确地说是看着自己的侧脸。
司濯一言不发地坐起身,额前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打湿,身上的衣服也不太乐观。
栾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这种人生遭遇,想必对他而言是头一遭。
当世罕见的头一遭。
他安静地从这个简易的木架子上离开,也不问这里是哪了,转身看向一旁的水潭,走到那旁边,一头扎了进去。
“你不要想不开啊喂!那是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