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至玄桑营帐口,里面灯火通明,她暗自沉思:果然,他们还未回来。进帐坐下,等了一柱香的功夫,却依旧不见他们回来。她心里生出一丝不安来:按理来说,玄桑把她来去一趟的时间应该把握的很准确才是,可为何他们还不回来?
她暗思:他们人单力薄,万一遇到麻烦就糟啦!我还是去看看,免得生出什么事来。右营的一百人是整个军营一千多人中反应、伸手最好的,叫他们跟我去;让左营的一百人暗中守护军营,免得敌人趁虚而入。
做好计划,一手抄起秋水剑便往帐外赶。走至军营门口,她左右看看,记得玄桑说他们会把敌人引往东面。她向门口两个守卫疾声说道:“你们速速去叫左营和右营的两百士兵,让他们即刻在这里集合。记住,不要伸张”
因幕烟是玄桑的贴身守卫,她的命令守卫不敢不听,便撒腿往左右营士兵的营帐处跑出。
一炷香的功夫,两百个士兵已集合完毕。报完人数后,幕烟疾声吩咐,对左右营士兵说:“左营的一百人,即刻分散在军营四周,从此刻起,没有玄将军的军令,不许任何人进营;右营的人,跟我走。”
士兵们听幕烟说完,知道定是有紧急事发生了,便动作迅速的按幕烟说的去做。
幕烟带着右营的士兵们潜伏出营,免得让监视的人发现他们,万一趁虚打劫军营就不好了。一路沿着东边赶去,遇到分岔路口,她便停下来看路上留的脚印,再根据地上留的脚印确定他们走的方向。
一路急急寻来,眼看天已灰灰亮,却依旧没见他们的身影。幕烟心里越来越着急,各种不祥预感一波波袭来,看着眼前水流湍急的河流,不晓得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正在一筹莫展间,身后一个士兵对她喊道:“幕侍卫你快看这边的树枝。”
幕烟顺着士兵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丛树枝上布满斑斑点点的血迹,虽不醒目,可也触目惊心。她几步奔至树丛旁,用指尖一摸血迹,脸上立刻显出一丝担忧来。对身后士兵一挥手,便领着他们从树丛中往山上爬。
一路上,到处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却没见到尸体或是受伤的人,这反倒让她更加恐慌,不知道受伤的人到底是谁,只得加快脚步往前赶,一路上在心里祈祷,但愿司幽晤和玄桑没什么事,不然她怎么向智鸢姐姐交代,又如何对得起司幽晤。
正沉思间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山坳里传来隐隐约约的打斗声,她示意士兵停下脚步,自己仔细去听,果然有人在打斗。她心一沉,领着士兵们往山坳处奔去。
眼前是一片柳林,阳光透过枝叶撒在宽阔的平地上,原本一片寂静祥和的地方,此刻却被身手握刀剑身着黄衣的侍卫打破。被围在正中间的玄桑和司幽晤正在背水而战。玄桑抱着胳膊被司幽晤护在后面,司幽晤正拼尽全力厮杀。幕烟看到站着的两个人,常常吁了一口气。
一挥手,士兵们把剑出鞘,动作迅猛的向黄衣侍卫杀去。正打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司幽晤和玄桑听到喊杀声,便向这边望过来,正好看到幕烟拿着秋水一路杀过来。
司幽晤脸上蹦的紧紧的肌肉终于松了下来,拍拍玄桑的肩,吁道:“她来了,她来了我们就没事了。”
玄桑点点头,露出一丝笑来,一提剑,便士气大增。幕烟横剑一路杀过来,正好撞上杀过来的司幽晤和玄桑。她看一眼玄桑流血的胳膊,从衣襟上撕下一片布来,头也不回顺便一剑将身后正挥剑砍来的敌人刺倒。接着一拉布条便紧紧扎住玄桑的胳膊,止了血。
她这一路动作一气呵成,潇洒熟练,毫无怠慢,只看得司幽晤和玄桑目瞪口呆。司幽晤结结巴巴问道:“你,你是不是,是不是上过战场打过仗?”
幕烟微微一笑,眼神中却露着凌厉,她不答司幽晤的话,只一旋身,便将司幽晤身后赶来的两个敌人一剑划倒。她出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甚至还带着那么一丝狠辣。只惊的司幽晤眼睛越睁越大。
据他所知,幕烟只不过是个才飞升三四万年的小仙,神界早在十几万年前就已太平,她何来这种老辣干练的战风?他突然想起一个人,在他仙魄沉睡的几万年里一直在脑海里徘徊的一个人。记不大清楚面貌,但也是个这般眼神凌厉、干散利落的女子。梦中一幕和眼前这一幕竟是如此吻合,因此他才会如此吃惊。
玄桑倒是比较淡定,只是觉得幕烟作为一女子竟有这般异于常人的魄力和手段,很是难得。若是个男儿身,将来定会领兵出征平天下,封侯拜相都不在话下。
幕烟收回秋水,看到二人若有所思的眼神,摇摇头,道:“喂,看够了没,看够了就赶紧动手,解决了他们,我们好赶回去吃饭啊!”